嗓音裡還帶著顆粒感。
“什麼對不起?”溫如許忙亂中,沒反應過來。
沈煜之指了指桌上的菜肴,道:“沒告訴你我有應酬,害你等我。”
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他臉上還暈著一層淺淺的粉紅色。
有些可愛。
溫如許忍不住笑了,摸摸他的頭:“沒關係的,我也沒說今天是我下廚要等你吃飯,現在,你跟我回房間休息吧。”
沈煜之點點頭。
他身體搖晃著,慢慢從椅子上起身,在溫如許的攙扶下走進臥室。
走到床邊時,溫如許本想將他慢慢放下,卻被他帶著一起倒在床上。
兩人筆尖對著筆尖,距離那麼接近。
沈煜之眼神迷離,輕輕撫上溫如許的臉,麵上的粉色又加重一分。
他緩緩向溫如許靠近,貼上她的唇。
房間裡的溫度隨著兩人的動作,漸漸上升。
而當沈煜之脫下西裝外套,露出裡麵的白襯衫時,溫如許恍然看到領口下一片紅痕。
她愣住。
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她揪住沈煜之的衣領,卻發現上麵切切實實沾著唇印。
頃刻間,溫如許渾身發麻,仿佛有股電流從指甲鑽進身體,心亂如麻。
那唇印不是她的,她很確定。
常安說沈煜之今晚有應酬,可在溫如許的記憶中,他從沒有把自己灌的這麼醉過……
應酬的飯局上有女人,那是誰的唇印?
“沈煜之……”她盯著沈煜之,輕聲念道。
疑惑卡在喉嚨裡,想問又不敢。
這是誤會吧?
醉醺醺的某人反應遲鈍,沒有覺察什麼不對,也沒有停下剛才的動作。
溫如許想推開他,但推不動。
雖然沒有什麼興致,可身體還是卻因為他的觸碰而產生反應。
尤其當他長驅直入後,溫如許也便妥協。
她閉上眼,極力說服自己,腦海中那抹唇印卻始終揮之不去。
沈煜之那麼愛她,在乎她,現在就連外界都在傳他是個儘責的好丈夫,這應當能證明他的愛不是假的。
但他如果真的那麼潔身自好,又怎麼可能會跟其他女人親近到對方口紅粘到他衣領的地步?
溫如許一夜未眠……
隔天天亮。
沈煜之醒來,她已經不在身邊。
他起身走出臥室,看到穿著睡袍的溫如許縮在沙發上,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沈煜之準備將她抱回到臥室,以免睡在沙發上著涼。
但他的手剛觸碰到她,溫如許便睜開眼,下意識地躲開,冷冷說道:“彆碰我。”
沈煜之不解:“怎麼了?”
溫如許隻是盯著他,質問的話卡在嗓子裡,半天沒憋出來一句話。
她怕萬一沈煜之真的有情況,會打草驚蛇。
兩人之間還有階級差,她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怎麼能鬥得過財閥?
“沒什麼,我有點累,昨晚沒休息好,先回房間繼續休息了,你換下衣服就去上班吧。”
說完,溫如許轉身離開客廳,回到房間。
她又瞥見沈煜之那件沾著彆的女人唇印的白襯衫,躺在床上卻又睡意全無。
心情被猜忌折磨著。
沈煜之雖然感覺到她對自己態度冷淡,但也並沒有繼續多問,隻當溫如許是因為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可能是提起褲子不認人吧。
自己媳婦兒,能怎麼辦呢?
因為最近諾德集團有大動作,沈煜之對公司的事格外上心,沒多久就離開了翡翠園。
溫如許心情始終不佳。
沒想到遠在瑞士的江雪茹卻給她打來了視頻電話。
“許許!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我隔著視頻都能感覺到你狀態很差……”江雪茹皺起眉頭。
溫如許隻是笑笑:“沒什麼,還在為了律所的事頭疼,馬上就要正式營業了,希望一切順利吧。”
她並沒有提及唇印的事。
倒不是不信任江雪茹,因為當下還沒有搞清楚唇印到底是怎麼回事,倘若沈煜之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那這便是家醜。
家醜不可外揚。
“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我們家老蔣之前就計劃著開辟國內市場,聽說你要辦私人律所,有意向跟你簽訂戰略合作協議,你怎麼想?”薑雪茹笑道。
溫如許有幾分意外:“這是好事兒啊,我當然樂意,不過……我沒有惡意,隻是蔣總也有我的微信,他怎麼沒給我打電話親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