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如此絕對,秦母臉上露出幾分難堪。
本來就心有不甘的秦羽更是忍不住發怒。
“溫如許,你難道忘了嗎?之前你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你走了之後就不會再回到潤澤,可你現在卻出爾反爾,又回來占著沈太太的位置!難不成你對煜之有感情嗎?真是卑鄙!”
從他們身邊經過的路人,還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此刻的秦羽哪裡還有大小姐的模樣?
家中麵臨破產,情況越來越糟糕,因為睡不好,她的頭發也大把大把的掉,精神狀態還時刻緊繃著,幾乎一點就著。
當街謾罵溫如許的模樣,實在難看。
溫如許斂眸,冷冰冰的盯著她:“秦小姐,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對煜之沒有感情?況且,就算我答應了你又出爾反爾,那又如何?”
這一刻,溫如許在氣勢上完全碾壓秦羽。
她的氣場頗強,連見過不少大世麵的秦母都不由得被鎮住。
“我是名正言順且受法律保護的沈太太!你不是也不仁不義,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沒少在豪門圈中散播我跟彆的男人私奔的謠言吧?”
秦羽的眼中多了幾分心虛。
可她仍然底氣不足的反駁:“我又沒有說錯,你不是跟那個冷易舜計劃好的嗎?”
沒成想,秦羽話音剛落,溫如許便直接上前,揚手就要教訓她。
秦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嚇得尖叫,閉上了眼睛,就連秦母也跟著一顫。
但溫如許的手卻始終沒有打在秦羽臉上。
秦羽將她的手撥開,護住自己的女兒,此刻也偽裝不下去了。
“溫如許,你想乾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還想打人不成?”秦母氣憤地瞪著溫如許。
遲遲沒有感覺到痛意的秦羽也睜開眼睛。
隻見溫如許雙手環胸,嘴邊的弧度帶著幾分冷意:“我是律師,打人倒不至於,隻是試探試探,沒想到秦小姐也知道害怕?高材生,不會不知道惡意誹謗、侮辱他人,是什麼後果吧?謹言慎行。”
當下,溫如許也懶得再跟這對母女周旋。
她直接跟她們擦肩而過,朝著商場裡走去。
今天的主要任務是確定送蔡老什麼生辰禮物,她還不想把自己的好心情和精力,浪費在兩個不相乾的人身上。
原本秦羽還想再追上去,可卻被秦母攔住了:“算了,小羽。”
秦母望著溫如許的背影,眼中意味深長。
秦羽不解的皺眉:“不是說好了一定要搞定溫如許,咱們家才能度過這次難關嗎?”
“我本來以為她這種出身低微的丫頭,在我們找上門來後說幾句好話,再不濟根據情況威逼利誘一番,也就鬆口了,但你看她這架勢,像是那麼好對付的角色嗎?”
這次麵對麵,秦母也明白,溫如許在這件事上,必然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想要靠溫如許幫他們家解決麻煩,這條路行不通。
秦羽有些著急,眼睛通紅:“那現在要怎麼辦啊?咱們家已經撐不下去了,萬一爸真的跟您離婚怎麼辦呢……”
想到今天早晨,秦父因為這事對著她們母女破口大罵,責怪秦母沒有管教好她,還揚言要跟秦母離婚,秦羽心裡更不是滋味。
秦母目光複雜地看著女兒,拉住她的手。
“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再想想彆的法子,看那丫頭的樣子,好像是在準備蔡老先生的生辰禮物,或許……我們還沒有完全到絕境。”
與此同時,溫如許已經進入商場。
逛了許久之後,她將目光鎖定在一家古玩店裡,看中了一塊墨條。
雖然對於蔡老爺子來說,這墨可能根本不值一提,可溫如許卻覺得頗為實用——
送禮在於心意,而不在於價值。
沈煜之在講述蔡老爺子的喜好時,說到過他喜歡侍弄筆墨花草,收集古玩,閒暇時品茗賞花之類……
溫如許覺得,這應該是個頗有閒情逸致的儒雅老人,重風骨不重名利。
幾經篩選下,她覺得那塊墨條最為合適,還特地在店內選了一個精致雕花木盒。
上麵刻著的梅花,好不雅致。
三天後。
“我倒是很好奇,你給外公準備了什麼作為禮物?這幾天神秘兮兮的,連我都不願意告訴,非要等今天才揭曉。”
沈煜之將準備好的情侶裝交到溫如許手上,等著她進行更換。
雖然參加的隻是一個簡單的家宴,可真算下來,蔡家的人口也不算少,至少要擺上四五桌的席麵。
往常,大家也會在這樣重要的日子裡穿正裝出席,以顯示對老爺子的尊重。
更換好衣服並做完造型的溫如許,挽住沈煜之的胳膊,笑靨如花:“你都已經等了這麼多天,也不差這幾個小時了吧?我這份禮物,價值不高,就隻是一份心意而已。”
聽溫如許這樣講,沈煜之也便不再強迫,借勢挽住她的手。
“那我們走吧……希望今天能簡簡單單的吃頓飯,不要有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