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衝衝地瞪著沈宗鎮。
沈宗鎮卻不以為然,隻拋下一句:“以後不許再跟秦羽和秦家人來往。”
“憑什麼?你明知道我除了秦夫人,也沒什麼要好的朋友,沈宗鎮,你現在這是要剝奪我交友的權利!”
蔡秀玲徹底惱了。
她說話不中聽,在貴太太的圈子裡一向不太受人待見,要不是因為沈家的權勢,那些人連表麵功夫恐怕都懶得維持。
要是跟秦家徹底斷交,她身邊恐怕再沒有什麼能往來的知心友人。
沈宗鎮看她的眼神充滿了無奈:“秀玲啊,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心思單純,還是頭腦簡單!夫妻這麼多年,難道我會害你嗎?”
他的話讓蔡秀玲多了幾分茫然。
接著,蔡秀玲又道:“你剛才說起溫如許那個小蹄子,你不可能不知道她前段時間做了什麼丟人的事吧?你還替她說話,難不成也被那個妖精迷了心竅,還想跟我這兒挑撥離間?”
沈宗鎮徹底無語。
他要是早知道聯姻娶的妻子這麼愚蠢,當年說什麼也要努力拒婚。
起初,他怕蔡秀玲傷心不想把話說得太絕,但現在有些事非要挑明不可:“關於兒媳婦的謠言,就是你當做寶貝的小羽散播出去的。”
“不可能!”
蔡秀玲斬釘截鐵。
“小羽那麼善良乖巧的孩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就算她真要做些什麼,這可關乎咱們沈家的臉麵,她不會不顧這點,要不是那個溫如許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會有流言?”
要不是手中握著證據,憑借蔡秀玲對秦羽的這份信任,沈宗鎮也不可能會懷疑到秦羽頭上。
他將自己花了大價錢得來的錄音,當著蔡秀玲的麵播放,正是秦羽雇人散播流言的內容。
蔡秀玲皺眉:“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有心人想栽贓陷害,合成音頻什麼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啊,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相信小羽!”
鐵板釘釘的事擺在眼前,沈宗鎮徹底無話可說,畢竟人很難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歎了口氣:“總之,你不跟秦家斷交可以,少跟他們往來!”
說完,沈宗鎮離開客廳。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限度。
蔡秀玲看著被沈宗鎮丟在桌上的錄音,嘴裡低聲喃喃,仿佛在自我洗腦:“一定有誤會。”
隔天。
蔡秀玲一大早就來到翡翠園。
因為溫如許身體還沒痊愈,沈煜之也希望她能多休息,再適當結合一些運動幫助康複。
早飯時間,他便沒有叫醒溫如許。
“也不知道誰家兒媳婦一天到晚這麼能睡,真是家門不幸!”
蔡秀玲沒在餐桌上見到溫如許,當即表示不滿,擺明了要小題大做。
可惜,沈煜之沒給她這個機會:“母親,如許受傷了,需要靜養,你要是覺得待在翡翠園不痛快,可以不起這麼大早特地跑來受氣。”
蔡秀玲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蔫了下去。
她甚至都沒注意到沈煜之對她的稱呼,還在自說自話地嘀咕著。
“媽這不是好久沒跟你一起吃飯了嗎?有點想你……況且,前段時間我食物中毒住院,你都沒怎麼待就沒了人影,也是跑去找那個小賤人了吧?彆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沈煜之微微皺眉,顯然對蔡秀玲一大早的抱怨開始不耐煩。
那時,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溫如許的下落趕著前往,誰曾想半道殺出蔡秀玲中毒這件急事?
而他也是第一時間選擇了趕去醫院,在醫院待到天亮未眠,守著蔡秀玲轉危為安,又幫她安排好照料的護工等事宜,這才撐著前往瑞士。
“母親,我是個成年人,並且已經有自己的家室,您要是為我好,就應該少乾涉我的事,另外,您也有自己的丈夫,難道不能將心比心?”
咀嚼完手中的餐包,沈煜之放下餐具,定定地看向蔡秀玲。
蔡秀玲也沒了胃口,臉色不大好看。
“可你知不知道,圈子裡的人都在傳,說你媳婦兒跟野男人跑了,還說你……說你……唉!我都沒臉說!”
這陣子,沈煜之雖然遠在瑞士,可關於潤澤市大大小小的八卦也聽了不少。
因為那些難聽的八卦,蔡秀玲都好一段時間沒敢出門,生怕遇到熟人。
殊不知,沈煜之早就安排常安對謠言進行了處理,那些謠言早已經被“沈總攜沈太太流連瑞士”的說法衝破。
並且,他也已經從父親那裡了解始作俑者。
要不是父親說要親自處理,他早就到秦家去跟秦羽對質了。
沈煜之眸子一凜:“母親,謠言止於智者,就算你不相信許許,也總應該相信自己的兒子,要是您覺得外人比兒子更親近,大可以多跟外人往來,少到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