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冷不丁停下腳步,溫如許也跟著在原地站定。
“好奇我跟周澤野的故事?”許清歡莞爾。
這份直接讓溫如許又短暫一怔。
溫如許也跟著笑了:“有點,畢竟……你明白我的意思,許醫生想說嗎?”
許清歡挪開視線,深呼一口氣,望向遠方。
“沒什麼不好說的,隻是提到某些舊事的時候,希望溫小姐……”
恍然,許清歡想到什麼,頓了頓——
“不,希望沈太太,不要誤會我,因為在我心裡,那些事已經徹底翻篇兒了。”
許清歡又側過頭看她,眼裡多了幾分調侃。
現在想想,距離溫如許剛到瑞士那會兒,也不過是二十天前的事。
當時,她還堅定的要離開沈煜之,還讓許清歡稱呼她一聲溫小姐,以此表示跟沈煜之再無瓜葛。
誰又能想到,事情進展的如此戲劇?
怕是連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
許清歡倒不是笑話溫如許對沈煜之真香的轉變,也覺得她敢於麵對自己的真實心意,本就勇氣可嘉。
隻不過,回想起這些有時感覺魔幻的事,莫名覺得有幾分可愛——
人是流動的,因變化才有趣。
“我知道,咱們許醫生呢,其實是個果敢又灑脫的女性,我向你保證,不會對你接下來的話產生什麼誤會或是扭曲其中意思。”
溫如許還擺出三根手指,跟耳朵齊平。
大有幾分對天發誓的意思。
前段時間還是情敵的兩人,此刻相視一笑,竟越看對方越覺得喜歡?
許清歡道:“我跟周澤野認識,還是因為你們家煜之的緣故,跟他的交情開始也算是出於私心,當時年少,想著能通過他的方式更了解煜之一點,這麼多年也確實是通過周澤野的渠道,知道一些煜之的動向。”
說起這些舊事,許清歡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總覺得,這樣利用周澤野,對他一點也不公平。
但不管對周澤野是否心懷愧疚,許清歡也隻保持著這樣冷淡拒人千裡的模樣。
她想,總有一天,周澤野能看透她其實也不是一個美好的人,至少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美好。
屆時這故事應該也就結束了。
溫如許想了想:“因為煜之,我跟周澤野接觸過幾次,說實話起初印象不怎麼好,覺得他就是個隻會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可這次看到他見到你的樣子,反而有改觀了,他怎麼會對你產生感情的?”
許清歡搖了搖頭。
“其實連我也不能理解……按照他的話來說,有一年冬天他來找煜之,看到我在給學校的流浪動物們做窩,覺得我挺親切有愛心,跟看上去的不太一樣,莫名對我有了好感,可我好像都不記得這回事了。”
兩個女人在前麵邊走邊聊的同時,沈煜之和周澤野也在她們身後慢慢前行,隻是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不打擾她們說話。
從餐廳裡出來,周澤野就一直垂頭喪氣,不怎麼說話。
沈煜之又像個望妻石一樣,目光始終向著前方的溫如許。
好像生怕他老婆被以前喜歡他的女孩給搶了似的。
周澤野心裡更加鬱悶了,始終感覺身邊這哥特彆直男且對感情的事隻是懵懂。
要是聊感情的事,有沈煜之在跟沒沈煜之在好像也沒什麼區彆。
不過,周澤野最終還是抵不過心中的沉悶,主動說道:“煜之,我沒跟你說過吧,有一年夏天,我去你們學校接你跟顧玨和衛頃一起出去野,結果在教學樓等你時突然下了雨,清歡剛好去教室上自習,以為我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就把傘借給了跟她根本不熟的我,我當時就覺得吧,這姑娘挺善良,能處……”
可憐的周澤野還不知道,身邊某人全程隻顧著老婆,也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幾句。
為了發泄心中沉悶,周澤野也不停嘀咕著。
似乎根本不在意沈煜之有沒有聽。
“陰差陽錯,我至今沒把傘還回去,但那傘我卻一直留著,放在我的收藏室裡。”
沈煜之恍然回神,看向周澤野:“傘?什麼傘?”
周澤野:“……”
有媳婦跟沒媳婦的區彆?兄弟仁義呢!
周澤野深吸一口氣,接著加快了腳步。
隔天,溫如許單獨請許清歡吃了頓飯,也算是離彆前的正式道歉。
事情辦的圓滿。
一切安置妥當,沈煜之安排好私人飛機,帶溫如許姐弟回國。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