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之眼裡眯著笑,摸了摸溫如許的頭,暫時並未說什麼。
隻見周澤野眼裡閃過一瞬尷尬,臉上浮現起失落,訕訕的笑著:“這麼多年難得見上一回,我不是想表達一下友好嗎?”
他的理由找的蹩腳,但大家都沒有戳穿。
對此,溫如許產生一絲好奇。
印象中,跟沈煜之交好的這幾個富家子弟,都是潤澤市出了名的紈絝。
其中,周澤野是最浪蕩不羈的一個。
他不僅是潤澤市最大的夜店的幕後老板,更是常常流連於這些聲色場所。
傳聞,周澤野勾搭過的女孩,都快突破四位數了。
這樣一個混跡情場的高手,在許清歡麵前就跟個羞澀的姑娘似的不知所措?
可許清歡仿佛看不出他的心思,仍然將人拒之千裡。
“你的友好已經給我造成困擾,比如現在,我還要去查房,先走了。”許清歡語氣冷冷的。
她看了看溫如許和沈煜之,微微點頭。
走廊上,三人目送著許清歡離去。
周澤野看看手裡的精致甜品,心情卻糟到極點,而後將甜品伸到溫如許麵前:“嫂子,你要嗎?”
正當溫如許還在猶豫時,沈煜之卻替她做了一次主:“彆人不要的東西,我們家許許也不會要,她要是想吃,我會給她買的。”
溫如許看向沈煜之,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
夾在一對恩愛夫妻之間,周澤野的心更煩躁了,感覺自己被硬塞滿一嘴狗糧。
他不滿地嘟囔著:“我這不是不想浪費食物嗎?又沒什麼惡意,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說完,周澤野也一臉怨氣的離開,不知去了哪裡。
告彆了這兩人,沈煜之又攙扶著溫如許朝溫年的病房走去。
溫如許沒抵住好奇:“我知道許醫生跟周澤野認識,但……他們倆之間?”
眼下,兩個當事人也沒有在場,沈煜之便滿足起她的好奇心。
“大學時,因為我的緣故,澤野跟許清歡也認識了,他們之間具體怎麼發展,澤野並沒有詳細跟我們說過,我們隻知道許清歡是他的白月光,他念念不忘好多年。”
吃到瓜的溫如許眼睛瞪得滾圓。
她呆呆的看著沈煜之,忍不住問:“你是怎麼做到,能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講述這件事的?”
“嗯?怎麼了?”
沈煜之挑了挑眉。
他暫時不能跟溫如許同頻。
溫如許歎了口氣,嚴肅地拍了拍沈煜之的肩膀,擺出一副領導的架勢:“小沈啊,你該不會忘了,你口中這個,你兄弟的白月光……還明著暗著喜歡了你好多年吧?”
“沒忘。”
沈煜之麵上依舊波瀾不驚,沒什麼特彆的情緒,仿佛在說彆人的事。
這讓溫如許更加不能理解。
“你就沒什麼彆的要說的嗎?”
沈煜之同樣疑惑又納悶地看她:“我應該要說些什麼嗎?”
“你兄弟的白月光喜歡你啊!”
沈煜之歎了口氣:“那關我什麼事?況且我現在已婚,她還喜歡我?不合適吧……”
溫如許沉默了好久,對著沈煜之豎起一個大拇指。
她語重心長道:“沈總,可真有你的,一個字,牛!”
兩人來到病房。
溫年正在看一本厚厚的書籍,看書名是跟編程相關。
聽到門被打開,溫年看到姐姐進來的那一刹那,眼裡閃爍著欣喜。
可目光移到她身後的沈煜之身上,又變得冷漠。
溫年對沈煜之的不喜歡,絲毫不加掩飾。
雖然答應過姐姐,會支持她的一切決定,也會試著接受沈煜之,可不代表他就會給這個曾經欺負他姐姐的人好臉色看。
溫年又將注意力轉移到溫如許身上。
“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傷的這麼嚴重?”
儘管之前溫年決定不逼問溫如許,隻等著她主動告訴自己,真的看到姐姐虛弱的樣子時,溫年還是坐不住了。
畢竟過去半個多月,溫如許還這麼憔悴,足以可見受傷的時候有多嚴重。
溫如許又陷入糾結。
她總不能直接告訴弟弟,自己半個月前跳樓輕生了……
沈煜之看出她的猶豫,主動開口:“你姐姐不跟你說,就是怕你擔心,既然她現在已經慢慢康複,之前的事就不用問了。”
正當溫如許向沈煜之投去感激的目光時,溫年倏然皺眉,冷聲道:“我在跟我姐姐說話。”
場麵一度變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