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查,溫如許和溫年消失的那天,飛往瑞士的航班。”沈煜之不自覺將手機握得更緊了些。
常安不敢懈怠,立刻執行。
動用所有渠道調查後,約摸十分鐘的時間,常安便回過來電話:“沈總,並沒有查到太太和溫先生乘坐,後幾天的航班也沒有他們的乘客信息。”
“我知道了。”
不管溫如許是用什麼方法帶溫年離開的,沈煜之都已經確定,溫如許和溫年此刻就在瑞士。
並且,溫如許正跟他的學妹江雪茹在一起。
他之所以沒有向江雪茹確認,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以免在他飛往瑞士的路上溫如許提前得知消息,又轉移到了彆的地方。
“常安,你查一下瑞士的律所有沒有收到過她的簡曆,再查一下那邊的幾家療養院,看看哪家最新接收了像溫年這樣特殊的敗血症,如果查出來立刻控製住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再消失了。”
這是他找到溫如許的唯一機會。
隻要她不會從他身邊離開,所有的苦果他都願意承受。
沈煜之從嶺南醫院離開已是傍晚。
司機開車將他送往他名下的私人機場的路上,他突然間接到秦羽的電話:“煜之,阿姨突然有點不舒服,你能過來一趟嗎?”
“什麼情況?”沈煜之緊鎖眉頭。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電話那端,秦羽說話的語氣有點著急:“我也說不準,我們晚上剛剛逛完街吃完飯,還一起拍了照片,我剛送阿姨回去,她突然跟我說很難受,然後就昏倒了,我現在還在帶她去醫院的路上。”
眼下,沈煜之就快要抵達私人機場。
在這節骨眼兒上,他又不能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不管不顧,沈煜之隻好先掉頭前往醫院。
為了防止路上再遇到什麼變故,沈煜之又聯係起常安,準備讓他先去行動。
沒成想,這次跟常安通話,他又得知一個消息:“沈總,已經查到溫先生現在所在的療養院了,他的主治醫師叫許清歡,另外,太太確實有跟彆家律所投放簡曆,但都被駁回了,因為這位許醫生的介紹,太太今天去了中倫律所麵試,已經成功入職,但還有一段實習期。”
這件事跟許清歡有關?
沈煜之估計這輩子都難以預料,因為溫如許跟許清歡根本沒有什麼交集可言,她們倆的幾麵之緣,還是在他在場的情況下……
可當沈煜之細細回想,才恍然記起,溫如許腳踝扭傷那天,他曾經送她去醫院,在那裡碰上了陪同導師舉辦交流會的許清歡。
許清歡還提到了溫年!
後來,溫如許還特地把他支開,跟許清歡單獨對話過,至於兩人說了什麼,他就不曾得知了。
現在看來,兩人從那個時候起應該就達成了什麼共識,沈煜之臉色暗了下來,坐在駕駛座的司機隻覺得背後陰風陣陣,大氣都不敢喘。
“對了,沈總,還有一件事,我想到太太和溫先生並沒有出現在機場,就讓人從彆的角度入手,從溫先生所在的療養院回溯調查,發現太太是帶他乘坐私人飛機抵達瑞士的,經過查驗,那架飛機的持有人……是秦小姐。”
常安挖出來的這些消息,讓沈煜之徹底炸了。
他隱忍著火氣,交代了常安幾句,隨後便聯係周澤野:“已經找到溫如許和溫年了,我現在遇到些麻煩暫時走不開,你得幫我個忙,先去瑞士一趟,彆讓溫如許再有逃走的機會。”
聽著沈煜之語氣不好,周澤野本來還想勸他兩句,可是轉念一想,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人給找回來,後麵再勸說也不遲,便沒有再說什麼,果斷的答應下來。
轉眼,豪車又開回嶺南醫院。
沈煜之下了車,聯係秦羽時,蔡秀玲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展開搶救。
“我也不知道阿姨這是怎麼了,明明我們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秦羽低聲喃喃,看上去很是焦慮。
任憑她怎麼靠近,沈煜之都沒有說話,直到為蔡秀玲檢查手術的醫生出來,沈煜之才開口跟醫生交流。
“院長,看這情況像是食物中毒,您母親是不是對什麼東西過敏?”
沈煜之點點頭:“她不能吃花生。”
“可我們今晚吃的東西裡沒有花生啊。”秦羽當時就脫口而出。
為了查驗清楚,她還打電話給那家餐廳的經理,詢問之下才得知,原來她們吃的一道菜裡,確實放了花生醬調味。
秦羽立馬換上一副自責的模樣:“對不起,煜之,都怪我帶阿姨出去照顧不周,居然還犯了這種小錯誤……我保證我以後一定會謹慎謹慎再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