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之忙完,也沒再繼續等結果,先去了公司。
那邊常安把溫如許送回翡翠園,向保鏢們傳達了沈煜之的吩咐之後,也去公司了。
“沈總,您要不要進去休息一會兒?”常安看著沈煜之麵容上都倦色,提醒道。
昨天肯定沒睡就去醫院了,又折騰了這麼一個晚上,連軸轉地回公司上班,鐵人也撐不住啊。
沈煜之搖頭:“彙報一下今天的行程,你就去休息,換秘書過來。”
沈煜之都沒注意,常安哪裡敢休息,可看沈總的態度,他還是應下了。
常安給沈煜之彙報了行程,出去的秘書交接工作後,這才去休息。
秘書推門之後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沈總今天的氣壓好低,害怕……
害怕也要硬著頭皮進去。
“沈總。”
“沈煜之,你混蛋!”
與此同時,在彆墅裡的溫如許怒吼出聲。
她被送回來之後,不知道常安對保鏢們的命令傳達,等到常安離開之後,立刻換上職業裝要離開。
想到這裡是沈煜之的家,想到沈煜之昨天對她的所作所為,溫如許就打心底裡抵觸,她現在隻想要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可剛打開房門,就被保鏢攔住了:“夫人,您不能出去。”
溫如許蹙眉:“我要去上班,你可以跟著。”
“先生吩咐,夫人今天在家裡好好休息。”保鏢的回答一板一眼,沒有砍價還價的餘地。
溫如許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卻也知道不能遷怒保鏢,深吸一口氣後,還是關門回房,不想講話。
所以才有了剛剛那一句怒吼。
遠在辦公室的沈煜之突然打了兩個噴嚏,秘書立刻緊張起來:“沈總,您是不是著涼了?”
沈煜之不甚在意地輕輕搖頭,“沒有,出去。”
秘書不敢留下,匆匆退出辦公室。
溫如許吼出那聲之後,整間房子都靜了靜,大概是覺得太震驚。
溫如許沒覺得有什麼,想發泄的發泄出來了,挺好,心裡舒坦。
給律所那邊發消息請假,老鄧還很關心她:“在家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不著急,正好也讓蘇妍多練練手。”這位可是沈家那位親自叮囑要照顧的,可不能出了紕漏。
溫如許無所謂,蘇妍現在是她的助理,也不會和她搶案子,蘇妍處理好了,也相當於她做好了。
她隻當鄧遂詹這麼好說話是也聽說了自己被綁架的事兒,也不意外:“謝了老鄧,我回去後會好好工作的。”動不動請假什麼的,也該儘量避免了。
反正也無事可做,溫如許正想要好好睡一覺,就接到蘇妍的電話。
“許許,你今天怎麼沒來上班?是不是那個畜生讓你受傷了?”那個畜生,自然是指綁架她的張賢。
“沒受傷,就是昨天年年進了手術室,我去醫院了,沒休息好。”溫如許向蘇妍解釋,再三表示自己沒受傷,蘇妍才戀戀不舍地要掛電話。
“好好工作,那幾個合作案也是公司的大案子,你正好熟悉一下。”溫如許道,“我先補覺。”
掛了電話,躺在床上的溫如許很快沉沉睡去。
她睡得並不安穩,噩夢連連。
夢裡重現了自己被綁架的場景,有人朝著被束縛的她走來,一步一步,腳步平穩,帶著勢必要將她毀掉的決心。
她的衣服被撕扯開,男人的大掌落下,令人惡心不已。
她大叫呼救,可就是發不出聲音,像個啞巴,也像溺水之人最後的求救,卻無人能聽見。
痛苦,驚恐,絕望,心如死灰。
男人很用力,速度也快,她很快被扒了個乾淨,她奮力掙紮,迎接她的是男人更加粗魯的回應。
她看不到男人的臉,隻是那一雙大掌給她的感覺,熟悉又令人絕望……
她仿佛墜在懸崖邊,隻差一點點,就陷入萬丈深淵。
在男人實施最後一步前,溫如許終於掙脫夢魘,睜開了眼。
她死死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張大嘴巴用力呼吸著,一下又一下,像極溺水之後的人兒。
“夫人,夫人?”門外傳來張嫂的聲音。
溫如許慢慢地扭頭看向門口,“進來。”聲音沙啞粗嘎,很難聽。
她輕咳兩聲,才恢複正常。
保鏢聽到溫如許在夢裡的動靜,去告訴張嫂的。
張嫂擔心地看著溫如許:“夫人,您做噩夢了?”溫如許的頭上滿是冷汗。
“嗯。”溫如許輕輕點頭。
張嫂遞過來一杯溫開水,送到溫如許嘴邊,“夫人,您先喝點水,緩一緩,沒事的,隻是一場夢,現實和夢是反著來的。”
這些話對溫如許安慰的作用並不大。
在夢裡的最後,她看到的,是……沈煜之的臉。
夢裡那個不顧他的意願侵犯她的男人,是沈煜之。
“張嫂,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溫如許喝了幾口水,對張嫂輕聲道。
張嫂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輕輕拍了拍溫如許的背部,退出主臥。
不敢睡了,溫如許側頭看向窗外,發呆。
久久才收回視線,她給冷易舜發了一條消息:見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