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過去開門,看到來人,有些詫異:“您找誰?”
“溫律師是住在這裡麼?我過來拜訪一下溫律師,順便道個歉。”閆女士真誠道。
她今天才聽說溫如許被綁架,之後又聽說張賢被送到了警局,瞬間就聯係在一起了,便讓人去查。
這一查,兩者之間還真有關係!
得知調查結果的時候,閆女士立刻意識到,這件事,全是因為她的委托引起,於是很快就登門來拜訪了。
張嫂沒有直接讓閆女士進來:“您稍等,我和先生夫人說一聲。”
溫如許聽說是閆女士過來,頓時就明白她的意圖:“讓她進來吧。”
這件事是張賢做的,按理說閆女士和張賢已經離婚,完全可以不用管這件事,但她能夠主動登門,溫如許也不會將人拒之門外。
沈煜之聽到閆女士要過來,眉目間瞬時陰沉,但聽到溫如許同意了,也就沒拒絕,隻是依舊不悅:“可以不見的。”免得想到不開心的事。
“沒關係,這件事和閆女士又沒關係,見也無妨。”
閆女士跟著張嫂進屋,還有些拘謹和尷尬,見到沙發上的沈煜之,壓力倍增,本就不怒自威的男人,這會兒沉著臉的模樣更是嚇人:“沈先生,溫律師。”
“嗯,閆女士今天來是……”溫如許隻當不知道閆女士的目的。
果然,閆女士是來道歉的。
“沒關係,你們已經離婚,我現在也平平安安的,你不必為此道歉。”溫如許是真沒想過將這件事遷怒到閆女士身上。
閆女士給了她不少的委托費,她就有責任有義務解決好這件事,至於張賢的報複,其實作為律師,對這種事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還是沒想到,她經曆的第一次報複就這樣狠而已。
閆女士再三道歉,又把自己買來的禮物給了溫如許,這才離開。
“其實她也挺好的,很讓人欣賞的女性。”隻可惜眼光不好,看上了那麼一個男人,但能做到當斷則斷,也很厲害了。
沈煜之欣賞不來,她的前夫是綁架他妻子的凶手,他怎麼可能欣賞這種女人?欣賞她哪裡,眼睛瞎?
溫如許看沈煜之不說話,也就笑笑,沒有繼續為閆女士說好話,隻是道:“公是公,私是私,這件事到底和她沒關係,你也彆針對她。”
這大概也是閆女士今天過來道歉的原因之一,害怕沈煜之一怒之下針對她的公司。
好不容易從張賢這個渣男手上拿回屬於她的東西,要因為張賢沒了,閆女士估計得嘔血而死。
“你倒是善良。”
溫如許:“……”她其實一點都不善良,聽說張賢的下場後,她一點同情心都不會有,甚至還覺得不夠狠。
她隻是不喜歡遷怒,自己就是被遷怒的最好典型,她太清楚其中的憋屈,那種無可言說的,被彆人將錯誤強硬施加於身上的感覺,太難受了。
就好像明明可以輕鬆地走出一條康莊大道,卻要負重前行,前途一片迷茫,看不到儘頭。
溫如許垂眸,遮掩住自己的情緒,懨懨道:“我有些累了。”
累了就去休息,沈煜之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上樓。
躺在床上,溫如許一裹被子,閉上眼睛,徹底遮掩住差點外泄的情緒。
沈煜之在床邊看著,目光莫名,讓人看不清其中情緒:“你先好好休息。”
說著就要出去。
“你去哪?”溫如許問這句話時壓根兒不經大腦。話說出口後才暗暗後悔,她到底為什麼要問。
可在意識到沈煜之要出去的那一瞬間,她似乎有一些心慌。
她是害怕一個人待著?
溫如許覺得這可能是自己被綁架之後的後遺症。
不然她才不會這麼粘人。
溫如許心裡一言難儘,聽到她的挽留話語的沈煜之卻陰轉晴:“不走,去書房拿點文件,很快就回來。”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溫如許:“……”大可不必這麼詳細地報備。
可心裡還是隱隱的高興是怎麼回事?
溫如許來不及多想,很快就又沉沉睡了過去。
雖然她剛醒來沒多久,可大概是之前精氣神消耗得太厲害,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
沈煜之從書房把資料拿來,看到的就是女人沉沉的睡顏,安靜又乖巧。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女人姣好的麵容:“如果把你藏起來,是不是就沒那麼多危險了。”
沈煜之確實有金屋藏嬌的想法,隻要她永遠都待在自己打造的城堡裡,就不會像昨天那樣,出現生命危險。
“真想把你藏起來,我的女孩兒。”沈煜之的聲音輕輕,隱隱帶著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