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羽又打電話詢問沈煜之那邊的情況,她搖了搖頭,起身進廚房,準備給秦羽做點她喜歡吃的。
秦羽現在哪有心思吃東西,雖然沒有溫如許的消息,可沒真正確定她死了之前,秦羽的心還是放不下。
溫如許,幸運之神不會每一次都那麼眷顧你的。
被無數人惦記著的溫如許此時並不好受。
被綁在椅子上,幾個小時都不能動,之前被雨打濕的衣服半乾,濕噠噠黏在身上,又涼又難受。溫如許覺得自己的血液都是冰冰涼的。
張賢給沈煜之打完電話後又出去了,一直沒再出現,她又冷又餓還困,可她不敢再睡。
誰知道張賢會不會突然腦子一抽,想要對她下狠手。
困倦地閉上眼睛,溫如許腦海裡不受控地過著這些年的一些畫麵,開心的難過的生氣的悲傷的……
她猝不及防地意識到,原來在那麼多地方,身邊都有沈煜之。
這個她以為會很討厭的男人,卻滲透進了她生活的點點滴滴。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本就昏暗不堪的小倉庫裡更是逐漸漆黑,沒有一絲光亮。
“沈煜之……”溫如許意識逐漸模糊,她太累,要撐不住了。
溫如許徹底失去了意識。
張賢粗魯地推開倉庫的門,他現在就等著天亮,再給沈煜之電話,定個地點,拿到錢,他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這一筆錢,比他之前的遺產都多,去哪裡都可以好好生活。
但前提是,天亮之後他能夠成功拿到沈煜之的那一筆錢。
可當他看到歪著腦袋臉色蒼白的溫如許時,還是有些被嚇到了,這個女人怎麼了?
可不能這樣出事,到時候萬一沈煜之想要和溫如許說一句話確認一下之類的,他不就功虧一簣了。
“賤人!你給我起來!”張賢直接一巴掌掄在溫如許的臉上,半點不客氣。
這個女人是造成他現在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他才不會為了拿到錢就委屈自己。
這一個多月以來艱難度日他所吃的苦、埋在心裡的憋屈,可沒有人來體諒他。
痛。
除了臉,身體裡麵也疲乏得厲害,胃部更是翻滾著抗議——想吃東西。
喉嚨也是,乾疼得厲害。
“水……”溫如許都來不及去想自己剛剛遭受的那一巴掌是怎麼回事,現在迫切需要水。
張賢“嘖”了聲:“麻煩。”
男人擰開礦泉水,粗魯地往溫如許的嘴裡灌。
“咳咳咳……”溫如許被嗆到,咳得厲害,忙伸手抓住了張賢的手。
張賢用力扯回自己的手。
溫如許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她道:“我餓了。”這種生理需求張賢應該不至於不應允吧?
果然,在不耐煩地“嘖”一聲之後,張賢還是撿起扔在一邊的購物袋,打開,拿出一個麵包,去掉包裝,往溫如許的嘴裡塞。
動作和溫柔半點不搭邊,溫如許也不在意。
作為一個被綁架者,正常需求滿足就行了。
張賢胡亂往溫如許嘴裡塞完一個麵包,扔下一句“給老子安分點”就又出去了。
倉庫回歸黑暗。
張賢回去之後,想了想,又想起一件事來,開機,撥通一個電話。
“溫如許在我的手上,你應該不希望他出事吧?”張賢陰沉粗啞的聲音頓了頓,“冷總?”
冷易舜本就沒能睡著,這會兒聽到張賢的聲音,立刻翻身坐起來:“你是誰,你想乾嘛?”
“給你一個
冷易舜愈發清醒:“你是誰?我要見溫如許!”他沒想到,綁匪居然會聯係自己。
知道他和溫如許關係的,絕對是認識他們倆的人,否則怎麼會不找沈煜之反而找他?
他們共同認識的人都是大學時候的,回國之後認識的,並沒有幾個人。
再加上能對溫如許下這種手的……
張賢!
腦海中冒出這個名字時,冷易舜都驚了。
“見她是不可能的,照片可以給你。”
冷易舜沒有選擇的權利,“好。”沒過多久,他就收到一封匿名照片。
看到照片的瞬間,冷易舜一下子就從床上爬起來,他盯著照片裡的溫如許,心猛得揪緊。
照片裡的溫如許,蒼白,瘦弱,還被折磨著,而他卻無能為力。
“好,我答應你,但你拿到錢之後,要保證如許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