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看出他不想說,也沒追問。
沈煜之在嶺南醫院待了一天,諾德集團的事都是常安處理,處理不了的集中送過來給沈煜之。
臨近下班,老教授特意繞過來沈煜之的辦公室,準備一塊去吃晚飯,卻碰上準備回家的男人。
“你這就要下班了?”這和他認識的沈煜之可不一樣,讀書那會兒,沈煜之每天都在實驗室裡待著,廢寢忘食的,儼然一個研究狂,他看著沈煜之頗有工作狂的潛質,卻沒想到,這是個還沒下班就想著早退的!
“今天如許在家等我。”沈煜之隨口解釋,語氣間滿是炫耀。
老教授:“……”
倒也不必在這裡炫耀。
溫如許早早下了班,本來就請假了,她回律所也隻是簡單處理一下必須她處理的問題,假都沒銷就又回了家。
沈煜之回家,溫如許正好把飯菜端上桌,聽到門口的響動,主動走出來,接過沈煜之脫下來的外套:“回來了。”
“嗯。”沈煜之俯身,湊到溫如許額邊,輕輕吻了一下。溫如許餘光裡看到,張嫂在角落裡姨母笑。
沈煜之今天覺得很奇怪,溫如許很貼心也溫柔,不僅如此,熄燈之後,還很熱情主動。
原本沈煜之顧念著溫如許的身體,不想那麼禽獸,不曾想,溫如許自己送上門來,他也就不忍了。
“今天怎麼這麼主動,想了?”一番雲雨之後,沈煜之抱著溫如許,低低沉沉地笑著。
溫如許低垂眸眼,她沒有回頭,隻是搭上沈煜之的手:“想要謝謝你,有什麼事都想著年年。”
又道謝了。
沈煜之心裡不太愉悅,卻動作溫柔地低頭親吻溫如許的發心:“沒事的,我們是夫妻,不用這麼客氣。”
懷裡小女人發間隱隱約約的香氣襲來,沈煜之眸色深了深,一次,不太夠。
“嗯。”溫如許累了,聲音有些迷迷糊糊的,人也不知不覺地縮進了沈煜之的懷裡。
不等她和周公碰上麵,身子陡然被轉過來。
“呀!沈……”後麵的話都被吞進男人的肚子裡了。
又來一次,溫如許直接累到不想動彈,被男人抱著進洗手間的時候,還嘟囔著:“為什麼你們都不累?”
回應她的是男人低沉愉悅的笑聲和不斷震動的胸膛。
酥酥癢癢麻麻。
溫如許可精力去管這個男人這些,被放到浴缸裡,她強行打起精神:“你出去。”
“害羞了?我哪裡沒見過,嗯?”之前腎虛之後也給溫如許洗過澡,隻是她並不清醒。
溫如許瞪著他。
自己是不是害羞,他心裡沒點數嗎?
以前兩人發生關係就跟解決他的生理問題似的,應付他隨時隨地的發情,結束之後他完全不管。
後麵應該有主動給她洗澡,可她都是昏迷的。
沈煜之沒再逗溫如許,認真給她洗了澡,中途又起了心思,不過忍著了。
她感冒才剛好,還是不能太不節製。
第二天也是在沈煜之的懷裡醒來的,沈煜之昨晚趁著溫如許睡著,給她按摩了一通,今天早上醒來感覺沒那麼累。
“今天還去醫院嗎?”溫如許看沈煜之醒了還沒起床,隨口問道。
“不去了,今天得去集團,醫院那邊有教授在,我這陣子就先不盯著。”之前三天兩頭跑去醫院給溫年做複查,溫年對他也沒好臉色。
現在換了個醫生,應該也不會那麼抵觸。
“好。”溫如許提前告知:“不過我想去看看,換個醫生,不知道年年能不能適應,我去陪陪他。”
溫如許猶豫過要不要和沈煜之說給溫年找心理醫生開導的事,最後還是沒說。
這是她自己的決定,而且和沈煜之沒有關係,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不過溫如許早上還是需要去公司的,手上的幾個合作,雖然事情不多,可加起來就多了,像嶺南、瑞凱和長青又都不能假他人之手。
有條不紊處理完今天的任務,鄧遂詹就敲門進了溫如許的辦公室。
“今天有一個案子,你要不要接?”鄧遂詹詢問溫如許,問完才解釋:“一個離婚案,男方女方同時找上來了,而且互相競價,都想找你。”
溫如許:“……”她之前就打過一次離婚官司吧?也不出名啊,怎麼都往她麵前湊?
“我可以一個都不選麼?”這種離婚官司最煩了。
尤其是老鄧今天說的這個,兩夫妻一看就是互相在較勁,誰知道會不會較著較著他們突然和好?
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不說,說不定錢都拿不到。
“價格很高。”鄧遂詹繼續道,“而且提前付半款,不管成功與否,最後都付全款。”
錢多啊。
溫如許想了想:“誰給的錢多?”
鄧遂詹:“……”原來你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