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遂詹也不知道:“看吧,不回來當然最好。”
秦羽仗著身份,雖說在律所上班,可真沒做什麼對律所有益的事兒。
鄧遂詹肯定是不希望秦羽再回來的,除了找事就隻剩下找事兒了。
可誰讓人家是大小姐呢?若是執意要過來,誰也阻止不了。
這種事也不是鄧遂詹可以決定的,溫如許也不再多問。
下午,溫如許正準備聯係剛簽了合同的客戶,討論一個案子的問題,就接到前台的電話,有人找。
走進會客室,溫如許才發現是冷易舜。
“冷總?怎麼過來了?您有什麼事打個電話就行。”
又是這種疏離的稱呼,冷易舜無可奈何,隻能說明來意:“今天不是過來談公事的,介意下去坐一坐嗎?我看對麵有一間咖啡廳。”
冷易舜都這麼說了,溫如許也不好拒絕,隻能應下:“好。”
兩人走出會客室,溫如許又回辦公室收拾了一下瑞凱的文件,這才跟冷易舜一塊出門。
冷易舜看到她手上拿著的文件,也沒說什麼。
在咖啡廳,冷易舜也沒要包間,但要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周圍幾個位置都沒人。
溫如許不知道冷易舜想說什麼,但她有話要說。
手上的文件打開,推過來:“冷總,這是瑞凱最近需要起草的幾份合約,我已經處理好,您過目一下。”溫如許把自己最近整理出來的瑞凱的合約遞給他。
溫如許還真是出來談工作的。
冷易舜麵對溫如許,很是無奈,但還是把文件都看完:“你處理得很好,之後就不用每一次都給我看了,法務部會來對接。”
溫如許隻是笑笑,實在是如果不是以工作夥伴的身份相處,她會覺得有些尷尬,方麵的事情,畢竟人儘皆知……
把公司的事處理完,冷易舜才聊起正題:“今天過來找你,其實是想問一下,你需不需要我幫忙?”
溫如許不明白冷易舜的意思,挑眉看他:“學長,我現在,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看來是不太想讓他知道。
冷易舜沉吟一瞬,還是據實道:“我知道你弟弟得了敗血症,現在正在嶺南醫院治療。”
溫如許猛地抬頭。
“抱歉,我原本隻是想要了解一下你最近的生活狀況,沒想到會得知這個消息。”冷易舜坦蕩蕩地對上溫如許的視線。
他是真的不好意思。
可在調查她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心底那一些不一樣的過往情愫,似乎又淡了些。
“沒關係,這是事實,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隻是之前總被沈煜之拿弟弟來威脅,她不喜歡有人把弟弟牽扯進任何事裡來。
“我正好有個朋友,專攻這個方向,隻不過他在另一個城市,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聯係他。”
溫如許若有所思。
如果有一天,她要離開沈煜之,離開潤澤市,肯定需要找新的醫院,、新的醫生,如果冷易舜這邊有人脈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收回思緒,溫如許看向冷易舜:“學長,其實你沒必要做這些。”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開始過,也不會有以後。
冷易舜就算為了她做的再多,也得不到什麼好結果的。
她已經結婚了。
就算有朝一日離了婚,她也隻想和弟弟好好過日子,感情的事,不想再談。
談感情,傷身傷心。
冷易舜卻堅定地看著她,眼裡有她不懂的情緒:“如許,你就當是師兄幫助自己的師妹就好,不必要有太重的負擔。”
“我也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很多時候,還是需要你自己堅強起來的。”
溫如許低頭,微微點了點。
“你和沈煜之……你是自願結婚的嗎?”
溫如許有些迷茫地看過來,仿佛沒聽懂他的話,冷易舜不由得解釋:“當初你是和沈鐸談戀愛的,後來沈鐸……你和沈煜之就在一起了。”
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做不該做的事,我隻是擔心你過得不好。”沈煜之看著就不像一個能夠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彆的男人有什麼的人。
如果溫如許心裡的人還是沈鐸,他們不會在一起的吧?
“我是自願的。”溫如許揚起笑,“所以學長不用擔心啦!我現在很幸福。”
冷易舜看著溫如許燦爛的笑容,有些悵然若失:“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