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之看著溫如許發白的臉色慢慢地恢複正常,眸底冰冷。葛春江還是給溫如許留下陰影了,葛春江該死。
“你來了怎麼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溫如許開始收拾桌麵,“你再等我一會兒,我收拾一下,很快就好。”
沈煜之慢條斯理地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給你發消息了,你沒回。”
他以為溫如許又出了意外,一路飆車過來,心跳都沒正常過,就擔心溫如許再出什麼事。
卻沒想到,她啥事沒有,反而被他嚇得不輕。
溫如許抽空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還真是,可能剛剛不小心靜音了。”
他是擔心她,所以過來接她的嗎?溫如許心裡猜測著,內心有一瞬間湧起莫名的雀躍。
溫如許!冷靜!他不喜歡你。
溫如許察覺到內心一瞬間的動搖,忙警告自己。
“下次手機記得開聲音,彆又聯係不上。”
溫如許有些迷茫,沈煜之這麼關心她,又是為什麼呢,她身上還有什麼利用價值不成?
哦,大概是她還沒有同意生孩子。
溫如許很快給沈煜之的溫柔體貼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我知道了。”溫如許低低地答。
回到家,沈煜之大概是體貼她疲憊了一天,倒是沒再拉著她折騰。
第二天上班,溫如許就明顯感覺到自己被針對了。
一大早,屬於她的不屬於她的文件,都送了過來,那些之前堆積的棘手案子,再一次送到她的辦公桌上。
“溫如許,這些今天都要,你儘快,在下班之前處理完給我。”秦羽趾高氣揚看著溫如許,命令道。
這是不想讓她去參加晚宴?
溫如許輕笑一聲,居高臨下:“秦組長,這是要……自取其辱?”
大辦公間眾人紛紛看過來,都是吃瓜看好戲的模樣。
秦組長和溫律師也不知道怎麼的,好像一直都不太對付,哦,兩人是情敵來著,前兩天才讓他們吃了個大瓜,今天就又來了。
秦羽麵色黑沉:“溫如許,我是你的上司!我有給你安排工作的權利,還是說,你要拒絕我安排的工作?”
溫如許眉頭輕挑:“當然不是,隻是覺得,秦組長可著我一個人霍霍,想做什麼呢?”
“因為他不願意帶你去參加晚宴,就不讓我去,秦組長,這可是公報私仇,是最不專業的表現,嗬,斯坦福的高材生啊。”
當初秦羽用學曆來鄙視她?她現在就一次又一次地用同一件事情讓秦羽難堪。
不好意思,她記仇。
“我手頭上還有嶺南醫院和瑞凱的案子需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再處理這些,哦,對了,我下午需要請假,已經提前和鄧主任報備過,也被同意了,秦組長,您還有什麼指教?”
秦羽沉了臉:“溫如許,如果你今天處理不完這些工作,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溫如許點頭,直接撥出一個電話。
“冷總,提前和您說一聲,瑞凱的合作,可能得換人了,明天我大概就不能繼續在乘風律所任職了。”
掛斷冷易舜的電話,又給沈煜之撥了個電話,沈煜之接通得比冷易舜還快:“下午才做造型,我讓人接你,不要著急。”
溫如許:“……沈總,提前和您說一聲……”同樣的話又和沈煜之說了一遍。
說完,也不等沈煜之回複,直接掛斷。
“不用等明天了,這些文件,下班之前還真處理不完,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給你們時間交接。”
秦羽麵色發白。
沒多久,秦羽就接到了自家父親的電話。
“秦羽,你又乾什麼了!為什麼諾德那邊的合作案又選了彆人!”這個合作案,秦父是勢在必得的,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結果,他被通知,合作案選了彆人!
秦羽看著溫如許,不甘心得下唇幾乎要咬破了。
“溫如許,你好樣的!”掛斷電話,秦羽惡狠狠道。
溫如許露出一個笑:“謝謝秦組長誇獎,我一向有自知之明,知道完不成工作,我提前和合作方說好,給雙方準備時間,不像秦組長,總是想一出做一出。”
鄧遂詹今天出去有事,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溫如許和秦羽就鬨出這麼大的事兒來。
瑞凱那邊詢問溫如許離職怎麼回事,放話合作律師隻能是溫如許!
沈總直接向高層施壓,哦,不,準確來說,是直接向秦家施壓,雖然沒有明說,可動動腦子就知道,這是要保溫如許。
“如許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要離職呢?”鄧遂詹覺得自己需要速效救心丸,今天早上這種情況再出現一次,他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