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許看沈煜之沉默,掀被下床就要去醫院看溫年,可剛下床,腿下一軟,整個人都朝前摔去!
沈煜之及時伸手扶住了她,她才免於一摔。
“你放開我,我要去醫院看年年!”
“他沒事。”沈煜之啞聲。
“絕藥是怎麼回事!”溫如許又急急問道。
“之前的事,現在沒有了。”
再三確認溫年沒事,溫如許才又躺回了床上,背對著沈煜之:“我知道了,謝謝你。”
並沒有要下去吃飯的意思,她今天不想麵對蔡秀玲和秦羽了。哪怕會惹沈煜之生氣,也無所謂了。
人總要有任性的時候,她太久沒任性過了,今天想來一次。
沈煜之這次卻沒有再勉強溫如許,轉身下樓。
蔡秀玲忙上前,憂愁詢問:“煜之,你告訴媽,你是不是也愛上那個女人了?”
當初大兒子就非那個女人不娶,她想著還有一個小兒子,就算沈鐸任性一點也沒事,煜之總不會做出格的事兒!
可誰知道!現在沈煜之直接把溫如許娶了,還直接說什麼隻有喪偶沒有離異?開什麼玩笑,她沈家的兒媳婦,怎麼能是一個害人精!
沈煜之沒想到蔡秀玲和秦羽還沒走,目光冷了冷:“媽,說了今天您先回去,我還有事。”
“還有,媽,以後少和她來往。”
秦羽臉色一白,指甲狠狠掐進肉裡,才維持住表情。
蔡秀玲不樂意了:“我不和小羽來往和誰來往?溫如許嗎?你剛剛也見過她是怎麼和我說話的了吧?你看看她那個態度!像什麼樣子!有一點家教沒有!”
沈煜之聽著母親對溫如許的不滿,臉色也不好看:“母親,你不問問秦羽做過什麼,就隻定溫如許的罪?”
“做了什麼!不就是找了溫如許之前找過的姘頭嗎!沈煜之,你搞清楚,那可是那個賤人主動找在先!你還這樣為她說話,小心頭上染顏色!”
沈煜之目光沉沉掃向秦羽,終於得到沈煜之一個正眼的秦羽卻高興不起來,她從沈煜之的眼底看到了濃濃的厭惡。
還有一些警告和危險……
秦羽一顆心都揪緊了,為什麼那個賤女人就能夠得到沈煜之的另眼相待和貼心相護,她得到的隻有這些?她不甘心!
“沈煜之我告訴你,秦羽是我看中的兒媳婦,你現在和那個賤人玩一玩可以,但以後,你必須給我離婚!”蔡秀玲惡狠狠說完,轉身帶著秦羽離開。
“阿姨,您也彆生煜之的氣了,他應該隻是在為沈鐸哥抱不平而已,您這樣,要是氣病了,煜之會擔心的。”秦羽溫柔地安撫著蔡秀玲的情緒。
蔡秀玲還在憤憤不平:“那個害人精到底有什麼好!害死我的大兒子就算了,現在還要來霍霍我的小兒子!當初死的怎麼不是她呢!”
秦羽聽著蔡秀玲的話,內心深處湧起一股惡意和殺意。
是啊,沈煜之不是說隻能喪偶不會離異麼?那如果溫如許死了呢?那沈煜之總有一天會接受她的!
搶不過一個活人,還爭不過一個死人嗎!
沈煜之等到蔡秀玲和秦羽離開,徑直去了餐廳,桌上擺了滿滿一桌子菜,隻有沈煜之一個人吃,他顯然沒什麼心情,吃不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傭人都怕了:“先生,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
沈煜之微微搖頭,上樓。
床上,溫如許已經睡著了,眉目依舊緊鎖著,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
沈煜之走進,俯身去看床上的女人,搭在床邊的手突然被抓住,溫如許急急低語:“年年,你不要有事,姐姐隻有你了,年年。”
男人目光陡然沉寂下去。
在她的心裡,隻有溫年是重要的,就像她那天和溫年說的,溫年是她活下去的勇氣,而他,什麼都不是。
哦,也不能夠,自己可能是她的噩夢吧。
這個認知讓沈煜之很是鬱結。
手機響了,沈煜之擔心吵醒溫如許,轉身去陽台接電話。
“煜之,諾德集團的事,也到時間交到你手上了,明天開始,你就過來吧,開始全權接手。”
“我知道了。”沈煜之淡淡道。
他現在已經同時在管理嶺南醫院和諾德集團,隻不過主要待在嶺南醫院,諾德集團那邊的事務,一直都是助理把文件送過來給他處理。
“嶺南醫院那邊,我幫你物色了一個人選。”
“不必,我能兼顧。”他離開了嶺南醫院,不方便給溫年看病。
沈煜之回到房間,看著溫如許,以後,可能就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了。
他在心裡呢喃著。
溫如許一覺睡到第二天,肚子終於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