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如許離開,護士過來時,溫年問:“護士姐姐,我姐姐是不是生病了?”
護士愣了一下,回答:“沒有啊,不過沈夫人住院了。”
和姐姐的回答一樣,溫年這才打消疑慮。
在醫院住了兩天,終於可以出院。
等到溫如許再回律所,才發現自己的辦公室已經被占了。
“不好意思啊,溫律師,秦組長讓我在這間辦公室辦公。”
溫如許認得這個人,新來的實習生,秦羽欽點的助理,她看了一眼,沒說話,直接去了鄧遂詹的辦公室。
“老鄧,怎麼回事?”
鄧遂詹看著溫如許,歎了一口氣:“不是我不給你留位置,實在是我也做不了主,秦羽一定要你那個辦公室,說給她的助理用,又說你身體不好,沒必要太勞累,也不需要那麼大的空間……”
“所以你就把我的辦公室讓出去了?”溫如許瞪大眼睛!
她在公司混了那麼久,兢兢業業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混到一間屬於自己的辦公室,結果現在?一朝回到解放前?又是大辦公間。
“老鄧,你不能這麼不公平!”
鄧遂詹也無奈:“如許啊,你就是太犟了,就算有什麼私人恩怨,你現在放一放,等到坐上組長的位置再說,不是很好?”
溫如許不屑地冷笑:“等我坐上組長的位置?然後呢,我就可以解決私人恩怨了?老鄧,你不要忘記了,這個組長的位置,本來應該是我!”
現在還不是給彆人坐了去!
鄧遂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這麼一說,還真是。
溫如許深吸一口氣:“現在彆的事我不管,先把我的辦公室挪回來,這個總能做到吧?”
鄧遂詹為難不已。
“老鄧,我手上還有和嶺南的合作。”溫如許提醒。
鄧遂詹想了想,覺得還是嶺南的合作重要,在溫如許和秦羽之間,嶺南選擇了溫如許,說明對溫如許還挺看重的,而且那天,沈總……
“行,我去幫你交涉。”
溫如許笑:“謝謝老鄧!”
“你啊,就會給我出難題!”
“老鄧,其實你也不喜歡這種空降兵,不是麼?”鄧遂詹這個人,多少有點大男子主義,不喜歡彆人爬到他的頭上去,秦羽今天隻是搶了一個小組長的位置,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野心膨脹,想搶了他的位置?
但溫如許就不會,溫如許怎麼說也是他一手帶起來的,知根知底的,用著才更放心。
秦羽聽到鄧遂詹的來意,麵色微沉:“鄧主任,當初可是你在先的。”
鄧遂詹卻道:“秦組長,咱們公司,是個講規矩的公司,您看,一個實習生剛來就做了這個位置,讓外邊那麼多人怎麼想?還是說,秦組長願意讚助一點,一人一間獨立辦公室?”
秦羽麵色難看至極:“鄧主任,你是在嫌棄我呢?”
她也是個空降兵,嚴格來說,和那個實習生的資曆經驗是差不多的。
溫如許都要笑了,原來這位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鄧遂詹滿臉詫異:“秦組長怎麼會這麼想?你是組長,和實習生肯定是不一樣的,但是你讓一個實習生獨享一間辦公室,這件事確實讓人覺得不公平了,不信你問問大夥兒。”
最後辦公室還是還給了溫如許。
“溫如許,你彆太得意。”秦羽盯著溫如許:“我可以拿走一次,就可以拿走第二次,甚至永遠拿走!”
溫如許不甘示弱地盯著她:“原來名流大小姐的傳統家教就是搶彆人的東西?長見識了。”
秦羽被氣得半死!
“你!”秦羽氣得發抖!
“嗬,我跟你一個生育機器生什麼氣!”秦羽緩過來,忽而笑了。
溫如許想反駁的,可心裡莫名其妙的痛感,讓她一下子就失去了還擊的欲望。
她說的沒錯,對沈煜之來說,自己就是一個生育工具。
“是嗎,有些人想當還當不了呢。”
溫如許意有所指,隨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看到溫如許有一瞬裂開的臉色,秦羽知道溫如許並非眼前這麼平靜。
她宛如找到了溫如許的弱點,“哼”了聲,如同鬥勝的公雞般,得意洋洋地離開。
溫如許強打起精神。
“溫如許!這些事情,不是絆住你步伐的理由!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你唯一能靠的隻有你自己!”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溫如許開始工作,整理文獻。
心裡卻還是莫名的,堵得慌。
工作了一個多小時才真正進入狀態,由於進入狀態太慢,下班時間溫如許都沒有處理完自己今天的任務,索性加班繼續。
秦羽離開時看到溫如許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微微挑眉,眼底劃過一抹算計。
溫如許,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