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蔡秀玲一向偏袒她,她沒必要傷自己人。
想了一路,也沒有想通。
到了嶺南醫院,沈煜之扯著她去了急診,蔡秀玲已經洗胃出來了,麵色蒼白躺在病床上,還沒有清醒過來。
沈煜之站在床前,看著蔡秀玲的樣子,煩燥的扯了扯領口。
溫如許跟著他進來,看了一眼蔡秀玲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試探地說,“我在這裡照顧媽吧,你有事可以先去忙。”
他微微垂著眸,沒有言語。
溫如許還是留了一晚。
翌日。
秦羽拎著果籃,抱著花束進來:“煜之,阿姨脫離危險了嗎?溫小姐,你也在啊。”臉上明晃晃的懷疑。
“我當然在,畢竟是兒媳,媽病了,我在床前敬孝是應該的。秦小姐,這裡有我和煜之,夠了。”溫如許嗆聲。
“阿姨是我的長輩,待我同親生女兒,我自然要留下的。”秦羽去放花束,擰身擠開了溫如許。
溫如許後退一步,看到沈煜之的臉色陰沉,也不管,冷笑:“媽把你當女兒,你肖想媽的兒子?”
沈煜之猛地看過來。
她,在吃醋嗎?
秦羽咬牙,沒應她。
擺放好花束,搬了個凳子,坐在了蔡秀玲的床前,一副孝女賢孫的模樣,“煜之,我請了假,我可以在這裡照顧阿姨,阿姨也喜歡我,她醒了我正好陪她說說話。”
沈煜之沒有理會她,出去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來了兩個中年婦女,其中一個胖一點的女的先說話,“沈先生,我們是專業的護工,您放心。”
他點點頭,示意溫如許和秦羽出來,“你們回去,媽有護工照顧,比你們照顧更讓人放心。”
溫如許愣住,他這是不放心自己,害怕她再度對蔡秀玲動手嗎?
秦羽走到了沈煜之的身邊,凝著眉,“煜之,有護工照顧確實讓人放心,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阿姨會沒事的。”
她施施然離開。
“既然有人照顧,我也不在這討人嫌。”溫如許冷笑一聲,快步往外走。
沈煜之忽然開口,“你去哪兒,我送你。”說著,不由分地扯住溫如許的胳膊,走向停車場。
溫如許沒說話,抬眸看到沈煜之凝重的臉色,心情沉入了穀底。
坐上副駕駛後,溫如許還是忍受不僵持的氣氛,主動解釋,“煜之,媽中毒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不可能在自己準備的菜裡下毒,真出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我沒那麼傻。”
溫如許語氣冷淡,卻還是偷偷的打量著沈煜之的臉色。
他,相信自己嗎?
“我會查清楚。”男人沉聲應,單手開車,另一隻手煩燥地拽下領帶,“你放心,不會冤枉了你,不過我查出來是你的話,我不會手軟。”
他聲音清清冷冷,卻透著寒意。
溫如許咬了咬嘴唇,說到底,還是不相信她,不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煜之,沒有查清楚真相之前,能不能不要斷了溫年的藥?”
她偏頭看著他,眼中的恐懼顯而易見。
嗬!她在擔心他對溫年下手!
心中煩燥翻滾著,像要衝破胸口,沈煜之忽地擰轉方向盤,把車停在了路邊,他撐著手臂,探身到溫如許的麵前。
“你擔心溫年,就不該讓中毒的事情發生。”他聲音喑啞,一隻手鉗上了溫如許的小臉,盯著她擔憂的雙眸,顫抖的嘴唇。
驀地,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溫如許擔憂又害怕,一時間忘了掙紮,直到感到嘴裡腥甜的味道,才掙紮起來,“放開!你放開我。”
沈煜之沒有管她,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吻得溫如許沒了力氣,他才放開了她,“溫如許,你想溫年平安,就乖乖聽話,我沒有理由去害一個病人。”
溫如許理了理衣服,把嘴角的血跡擦乾淨。
她在公司門口下車。
直奔乘風律師事務所,剛走進大堂,前台朝她使眼色。
她靠過去,“出什麼事了?”
前台眨巴著眼睛,示意著樓上鄧遂詹的辦公室,“你小心點,今天早上老鄧找了你半天了,說你手機打不通,人也不見……”
溫如許忙點頭,“謝謝,我這就去找他。”
敲了敲鄧遂詹的門,裡麵傳來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怒氣,“進來!”
溫如許露出標準友好的笑容,試探的叫了一聲,“老鄧,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