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郵箱裡秦羽讓人發給她的那些案件信息和資料文檔。
她大致翻看了一下,除了一些家庭糾紛,剩下的都是一些十分棘手,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愛接的爛攤子案件。
“媽的,為了報複我,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
“啪!”
進了鄧遂詹的辦公室,溫如許直接將打好的幾份文件扔到桌上,怒氣衝衝地說,“你看看你任命的好組長,都給我安排了些什麼工作!小區居委會的大媽都不管這些破事吧?”
鄧遂詹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水,說,“再破的事,既然已經接了,都是要有人去處理的。”
“那憑什麼就是我啊!”
“哎,秦羽這麼做,也是看重你的能力嘛,你也覺得那些案子不好辦,要是能力不強的人,想辦也辦不了啊。”
溫如許:……
她算是看出來了,就算有一天秦羽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鄧遂詹也不會覺得秦羽做的過分,而是怪自己不該惹秦羽!
他們現在才是一個幫派的人,都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溫如許不服輸的勁兒立馬就上來了,她上前拿過文件,語氣十分平靜,“行,那咱們就走著瞧。”
整整一上午,溫如許連口水都沒喝,不是跟這個協商,就是幫那個辦手續,忙的焦頭爛額。
給一個離婚官司的當事人打完電話後,辦公室的門被敲了敲,溫如許頭也沒抬,“進來。”
“我們又見麵了,溫律師。”
略有些熟悉的油膩聲音讓溫如許眉頭一皺,她抬頭,來人竟是許久未來上班的葛春江。
酒吧事件後,葛春江就一直沒再露麵,有說他請了病假的,也有人說他好像跟老鄧提了離職。
溫如許對他的去向並不關心,隻是也能想到葛春江的消失與沈煜之脫不了乾係,不過也沒什麼,見過了他猥瑣惡心的一麵,她巴不得他從自己的眼前永遠消失,但他現在又回來了,而且還容光煥發,得意洋洋,十分欠揍。
“你來乾什麼?”
“我來看看你啊溫律師,”葛春江色眯眯的小眼睛裡閃著精光,肆意張狂的打量著溫如許,語氣曖昧,“怎麼說咱們兩個也是差點上了床的,這麼久不見,你就不想我?我可是很想你呢,尤其是你的小蠻腰,摟過之後就讓我難以忘懷……”
溫如許惡心的像吞了隻蒼蠅,“你有病吧?趕緊給我滾,少在我這亂發情!”
“亂發情?”葛春江陰惻惻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可是你發騷,主動約我出去的!”
一提起這個,溫如許就懊悔的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她怕同事們聽到,再引起他們的八卦,隻能強忍著怒火說道,“那天是事出有因,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你既然已經回來工作了,就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少來煩我,再不滾出去,我就報警告你性,騷擾了!”
葛春江咧嘴一笑,出門之前又來了一句,“不急,你忙你的,咱們來日方長呢!”
……
“院長,溫年今天又沒吃藥。”
沈煜之擰眉,將手裡的病例遞給旁邊的醫生,“一會兒那台手術你來做。”
他走進溫年的病房,還不等他開口,少年就下了逐客令,“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沈煜之不理,徑自走到病床前,“身體是你自己的,跟彆人置氣卻傷害自己,沒有任何意義。”
溫年要說話,沈煜之緊接著又說,“你以為你這樣傷害自己能威脅到我?那你想多了,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姐姐會真正在意你的身體,我雖然是醫生,但病人執意要死,跟我也沒有半點關係。”
溫年冷冷的說,“你沒資格跟我說教,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隨你怎麼想,但你現在最好乖乖吃藥,不然我會采取強製措施,到時候你會很難受。”
沈煜之知道溫年討厭他,但他並不介意,因為如果換做是他,他也不會喜歡強迫自己姐姐嫁給他的男人。
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他隻需要溫年好好活著,因為溫年是溫如許的命,是她堅持好好生活的唯一動力。
溫如許不能沒有溫年,就像他也不能沒有溫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