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已婚少婦更是彆具一格。
溫如許巧笑,狐狸眼洋溢著魅惑的眼波,她忍著反胃,看著男人一張大餅臉,扭過頭環住了男人的腰,“怎麼,想嘗嘗看?”
少婦就是大膽,狂野,讓人心生蕩漾。
葛春江欣喜若狂,“當然!你不知道,你在事務所穿著工裝,成天在我眼前晃,我早就想把你吃乾抹淨骨頭都不剩,你家男人滿足不了你?”
她家那男人……
眼前浮現出沈煜之那張冷峻的臉,溫如許隻覺得悻悻然,她冷哼著走到吧台,點了兩杯酒,“提他乾嘛,來,喝。”
葛春江自然樂得將溫如許灌醉,到時候搬上床,還不得任他揉捏?
酒過三巡,溫如許腦袋脹痛,顯然是有些上頭了。
葛春江的大手有些不老實,猥瑣至極,“溫律師,咱們差不多該進入正題了吧?”
“正題?什麼正題?”溫如許醉意熏熏,原本白皙的臉緋紅一片,更添嫵媚。
她是打算把自己作踐到泥地裡,讓沈煜之離婚,但眼下,葛春江貼著她耳畔油膩的說出一句,把你弄到下不了床。
溫如許當下一個激靈,怔怔地盯著葛春江的臉。
方方正正,塌鼻梁,綠豆眼,胡子拉碴,一看就是不修邊幅的類型。
為了給沈煜之戴綠帽,便宜了眼前這貨,是不是有點虧?
她尋常精明的腦子被酒精麻痹,反應遲鈍了不止一點半點,葛春江早就忍不住想將溫如許就地正法,摟著她就要走。
“溫律師,彆裝純情了,今晚我讓你體會欲仙欲死的滋味。”
他邊帶著溫如許走,鹹豬手還不住地在溫如許身上揩油。
溫如許格外抵觸,可是她推搡的力道,軟綿無力,在葛春江看來就是欲拒還迎。
“放開我,我要回家……”
“放開……”
溫如許喃喃的話音淹沒在嘈雜聲中,哪怕葛春江看出她的不願意,但到嘴的肥肉,怎麼能丟呢?
眼見著已經走到了酒吧門口,溫如許尚存的理智促使她掙紮。
“少他媽演了!浪蹄子!”
葛春江沒了耐性,揪扯著溫如許的手臂,蠻橫粗魯。
“沈煜之,沈煜之,啊……”
溫如許疼地叫起來,脫口而出,卻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擺脫的人名。
“沈什麼?”葛春江聽不清,譏諷嘲笑,“該不會就是你那沒用的老公吧?”
話音方落,一記拳頭伴著勁風襲來,不偏不倚地正好搗在了男人扁平的臉上。
“誰沒用?”
沈煜之出手之際,同步將溫如許爛醉如泥的身軀拽到了懷裡,金絲邊眼鏡下的鳳眼,森涼冰冷。
葛春江嘴角溢出了血,當下火冒三丈,就要跟沈煜之廝打,下一秒,兩名保鏢死死地將他扣住,然後一頓拳腳相加。
溫如許嗅到了熟悉的鬆香,揪著他西裝外套,整張臉都埋在他懷裡。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討厭很討厭,可是卻在這一刻,有種無比安心的錯覺。
溫如許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從酒吧回到翡翠園的,寬大的床上,她靠著床頭,幾縷長發遮住了臉,“是我主動約的,他並沒有錯。”
隻不過,她臨時反悔了而已。
沈煜之剛洗過澡,套著寬大的浴袍走出來,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短發,取下眼鏡的他,骨骼分明的臉愈發冷峻。
“你已經夠爛了,要爛到什麼程度才滿意?”
爛?
這個字是形容她的?
溫如許微微錯愕,注視著男人儒雅清爽的麵容,動了動嘴皮子,“要是嫌棄我,我們可以離婚。”
又是離婚!
沈煜之臉一沉,“所以你要繼續在男人之間曲意逢迎?”
溫如許“噗嗤”笑出聲,“沈先生,我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誰不知道沈鐸公之於眾的女朋友,在沈鐸去世後,扭頭就嫁給了沈鐸的親弟弟沈煜之,沈鐸那些粉絲,早就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罵過了。
說她是女表子,是賤種,是貪圖沈家錢財見利忘義的主……
沈煜之是徹底地被她觸怒了,毛巾卷起扔到一旁,闊步上前,撐著床頭,淩厲的氣息籠罩在溫如許上方。
“寧願跟那一頭豬在一起,也不願意和我親近,你是有多討厭我?”
在酒吧外,溫如許依偎在葛春江懷裡,現在想起來沈律之還是一肚子火。
溫如許有被他一瞬間的慍怒嚇到,瑟縮了一下脖子,旋即,她絞緊了被子一角,“當然,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要不是他用弟弟入院救治的事威脅,她絕對不可能嫁給沈煜之!
“溫如許!”
他一字一頓地擠出這個名字,抬手就想掐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