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做那唯一的火炬。
這句話一直回蕩在薇薇的心中,乃至於在船隻終於啟航,順著聖多拉河逆流而上的時候,她依舊呆立在原地。
這種事情真的能夠做到嗎?
以一己之力照亮所有普通人的黑暗什麼的,怎麼聽都像是吹牛。
但是——
唐森的神態和口吻一直不斷的反複播放,讓薇薇確信,對方真的是這麼想的。
哪怕很天真,哪怕根本就不可能,但是薇薇看得出來,這不是謊言。
這是這是明知道前方沒有路,但是卻義無反顧的要燃燒自己,趟出一條路來的決心。
她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偶遇的,為了複仇而來到阿拉巴斯坦的人,居然有著這樣的夢想。
“大海上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呢。”
她抬起頭,看到坐在船舷上,望著兩岸荒蕪沙漠的唐森,對方一路上都一言不發,與草帽團一夥瘋狂鬨騰的氣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想起來了!”突然,有一人大喊道:“路飛,我就說你忘記了什麼!”
“剛才在港口的時候,你不是說那個阻擋住煙鬼海軍的人,是你的哥哥嗎?”
“欸?”
正在和烏索普鬨成一團的路飛愣了一下。
“對哦。”
“因為唐森的事情,我忘記了。”他扶住草帽,露出笑容:“不過,隻要還在大海上,總會再相遇的。”
此時,海邊。
艾斯望著空蕩蕩的大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還是像當年那樣不靠譜啊,路飛。”
“妮可·羅賓,我不是讓你去聯係巴洛克工作室的高級特工們嗎?”
昏暗而巨大的房間之中,一個叼著雪茄的男人站在窗前,他留著大背頭,臉上有一道橫斷的長傷疤,身披黑色的長毛大衣。
“為什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我們說好不提這個名字的。”站在男人麵前的身材高挑,看上去頗為乾練的女人說道:“高級特工們我已經聯係好了,他們正在趕回阿拉巴斯坦,明天晚上八點在蜘蛛人咖啡店集合。”
“我來找你的原因,是因為我收到了一封信。”
男人抽了一口雪茄,道:“什麼信值得你特意來找我?”
“關於這個王國的公主奈菲魯塔莉·薇薇的消息。”
男人瞳孔猛地一縮,站起身來。
“R.3不是說,他已經解決掉了奈菲魯塔莉·薇薇和護送她的草帽一夥嗎?”
“這我就無從得知了。”妮可·羅賓上前幾步,遞過來一封信:“總之,信上麵寫了,草帽一夥和薇薇已經登陸了阿拉巴斯坦,正在朝著雨地而來。”
“本來這種無法分辨真假的信件我自己會先去調查清楚,但是,我認為你需要第一時間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畢竟——”
妮可·羅賓頓了一下,“這封信的落款可有點兒不同尋常。”
“不同尋常?”克洛克達爾皺了皺眉頭,接過信件。
上麵的內容言簡意賅,隻是嚴明草帽一夥正打算來到雨地,親手擊敗克洛克達爾,而標注的來信者,隻有兩個字。
“冥王?!!!”
克洛克達爾猛地握緊了拳頭,將信封捏成一團。
“我聽說海賊王羅傑的副船長綽號也是冥王,但是我想,那樣的人物應該不會無聊到做這種事情。”妮可·羅賓道:“所以,這個標注的冥王,大概率不是說一個人,而是你所尋找的那件東西吧。”
“除了你和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在阿拉巴斯坦的秘密。”克洛克達爾麵色陰沉的看著妮可·羅賓,質問道:“這封信從哪裡寄過來的?”
“我沒有背叛你的必要,也許是其他知道冥王存在的消息的人。”妮可·羅賓先解釋了一番,然後才說道:“這份信不是寄過來,而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有一名賭場的常客撿到了這封信,在大門口一直呼喊你的名字,被主管們控製住以後,被帶到了我的麵前。”
克洛克達爾沉默的看了妮可·羅賓良久,這才問道:“那個人呢?”
“事後是說什麼都不記得,就感覺做了一場夢一般。”
克洛克達爾重新坐了下來,左手的金鉤噠噠的敲打著座椅的扶手。
“某種惡魔果實的能力嗎?”
“看來,有人發現了我的圖謀,所以才用冥王作為落款.”
“我們該怎麼做?”妮可·羅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