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他的目光在那四個保鏢身上掃過。
“埃德蒙,卡維爾,你們先出去吧。”
阿黛爾會意,直接說道。
四個保鏢相當聽話,對阿黛爾的命令沒有絲毫猶豫,連句勸阻的話都沒有,直接走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總統套房的門。
當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後,阿黛爾好像放鬆了不少,而後做出了一件讓周銘始料未及的事。
她把浴巾緩緩解開,丟到一邊的沙發上,雙臂舒展放在沙發靠背上,舔了舔緋紅的嘴唇,誘惑挑逗地看著周銘。
“我喜歡跟人坦誠相見,希望你也能跟我坦誠一些。”
麵對無限春光,周銘麵不改色:“不了,我這個人藏著太多秘密,估計這輩子都不能跟人坦誠相見。所以還是讓我們談談你叔叔吧。”
“嗬嗬,是嗎?”阿黛爾的目光在周銘身上掃過。
“但並不能支配我這裡。”周銘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無趣!”阿黛爾仔細端詳周銘的表情和動作反應,發現他神態並非作偽,頓時大感失望。
她翹起二郎腿,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雙臂收回,上身前傾,右手肘抵著大腿,手掌托著下巴,擋住了兩座峰巒。
這半遮半掩的動作,反倒比剛才豪邁的姿勢更加風情萬種,魅惑人心。
她伸手拿過桌子上的煙,見周銘並沒有給她點煙的意思,於是自己點燃細長的女士香煙,深吸一口。
“您可真是一個不紳士的男人!”
吐出一口煙氣,阿黛爾半嗔半笑道。
“這是身份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換個身份,我會讓您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紳士。”
周銘無所謂的笑笑。
“所以咱們可以正式進入正題了嗎?”
阿黛爾又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把白煙吐出,這才終於開口。
“這是一件十分難以啟齒的事情,或許您聽了會覺得很不可思議,還會想為什麼這種事我會告訴您這樣一個總共甚至沒說上幾句話的人,您不要問,我也不知道答案,隻是看到了您,就想把這件事說出來。”
“不過您不用擔心我是在騙您或者另有企圖,就當我終於憋不住這個秘密,把積壓在心裡的情緒宣泄出來,您隻不過是正好成為那個聽眾,因為這是涉及到我的家族聲譽的一件醜聞。”
阿黛爾平靜的話語,卻說出了一件幾乎能讓人驚得跳起來的秘聞。
“幾個月前,我無意中看到了他們兩個的秘密關係,說實話,當時我真的驚呆了,完全沒有想到。”
“我後來無數次希望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可那些充滿衝擊力的畫麵像最頑固的電腦病毒一樣,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也不確定那天他們是否也看到了我,因為事後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但我還是時常回想起這件事,時刻提醒著我,那扭曲的、令我作嘔的事實。”
淡淡的煙霧繚繞中,阿黛爾講述了她的故事,那半支沒抽的煙漸漸燒完,留下長長的煙灰,掛在夾在阿黛爾修長手指間的煙蒂上搖搖欲墜。
聽完這個故事,周銘有一肚子槽不吐不快,然而看著臉上掛著淡淡憂傷的阿黛爾,他最終還是把所有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
隻問了一句:“你覺得如果這件事曝光出去,會對你的家族造成什麼影響?”
“影響?”阿黛爾苦澀一笑:“嗬嗬,影響當然很大。”
“家族榮譽受損,家族聲望一落千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奚落我們,競爭對手更絕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大肆報道,恨不得讓世界上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件醜事。”
“爸爸他會氣到發瘋,哥哥他……他絕不想見到爸爸發怒的模樣的。”
“這件事被你父親知道的話,會取消你哥哥的繼承權嗎?”周銘問出一個一針見血的問題。
阿黛爾沒有回答,但她低落的神態已經告訴了周銘答案。
“所以你其實從一開始心裡就有答案了,對嗎?”周銘輕聲問道。
沉默,依舊是沉默。
周銘笑了,同樣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地說道:“阿黛爾小姐,你在自欺欺人這方麵可真是好手,你以為自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切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一樣嗎?”
“你閉嘴!”阿黛爾一臉怒容。
周銘並不打算放過她,自顧自道:“你是什麼打算?順其自然?自暴自棄?你的濫交是最後的自我放縱嗎?”
“彆說了!”阿黛爾激動不已,憤怒地把手裡將要熄滅的煙蒂扔向周銘。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親其實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周銘屈指一彈,將飛過來的煙蒂彈入桌子上的煙灰缸,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阿黛爾呆愣當場。
“你,你在說什麼?”
“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父親知道這件事,不,應該說,他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