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砍砍!”
“砍你全家滿門!”
黑道瘋狂而歇斯底裏的怒吼著,他本身,與頭頂巨大黑影,完全化為了死神,無差別的收割著所有克隆體!
遺憾以及不可彌補的過去。
扭曲了黑道,扭曲了他的內心,此刻隻有殺戮。
一塊紅綢,破除了他心中的封印,點燃了所有。
雖然毀掉一切,也是於事無補,但它可以借此宣泄。
也許‘絕對不可擊破’和‘絕對殺戮’都是一種設定。
但‘絕對’也是分等級的。
殺戮者的存在,明顯高於黑物。
多影奧客的克隆體,究竟是6萬也好,或是8萬也好。
他們就像發泄屋裏的人偶,下場就是被無儘的蹂躪,被無儘的屠殺。
秦衣冠咬著牙,抵抗著身上的傷痕,仰頭看向東方。
那些紅色的絲綢,從東方出現。
是誰釋放了那些絲綢?
他了解黑道的過去,他在故意激發黑道心中的殺戮者。
“護工,你要小心黑道不分敵我。”
秦衣冠留下一句話,蹙眉,向著東方一步一步走去!
這裏已然是城郊。
大麵積的土地荒蕪,但也有些無人打理的植物肆意增長,同樣也有些枯死的植物,在風中搖曳。
秦衣冠側頭,見到一塊紅綢,掛在一株乾枯的植物上,東南風吹動,那紅綢在獵獵作響。
仰頭看向前方,更多的紅綢,還在向著戰場的方位飄蕩著。
“究竟是誰?”
秦衣冠忍著傷勢,加快腳步,向著紅綢的根源前進。
行走了很遠很遠。
無數紅綢擦肩而過。
終於。
秦衣冠在更加荒涼的一片土地上,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少年,看不清麵容,因為他戴著一個陶瓷材質的兔子麵具。
這少年穿著的一身寬鬆了白色麻布衣衫,雙手微微下垂,靜靜的前方。
麵具少年的背後,仿佛閃爍著一個奇異空間,無數紅色絲綢,像是有生命一般,從那空間中飄蕩而出,不做停留,飛向了黑道所在的方向。
空間內,還會同時鼓蕩出一陣陣的風。
吹著那些紅綢,也將麵具少年的麻布衣衫吹的飄蕩起伏。
秦衣冠眉頭緊蹙,“你究竟是誰?!”
也是這一瞬。
麵具少年緩緩回頭,視線離開遠方,落在了秦衣冠的身上。
原本無聲無息的世界。
忽然響起了某種神聖的讚歌。
歌聲在秦衣冠耳邊回蕩,那是一個聲音空靈而富有感染力的女聲,哼唱著仿佛很古老的,很蒼茫的,但沒有任何語句音調。
天堂、地獄。
生存、死亡。
毀滅、循環。
真實、虛擬。
起點、終點。
降臨、歸位。
明明沒有歌詞,但秦衣冠卻從那梵音一般的歌聲中,感受到了一個又一個的概念。
紅綢在荒蕪的田地間飄蕩。
麵具少年的衣衫輕輕舞動。
兩道目光平靜的交匯。
他不想訴說什麽,但又在傳遞著龐雜的概念。
秦衣冠的思緒,像是被注射了某種鎮靜劑,之前的戒備,之前那一探究竟的決心,似乎都被衝淡。
冥冥之中。
秦衣冠覺得這神聖吟唱很是熟悉,他之前仿佛聽過幾次,但又想不起來何時何地。
最終。
秦衣冠還是又一遍的問出了心中的那個疑惑,“你是誰?”
但天地間,隻響徹著神聖的讚歌。
最後的一塊紅綢,從奇異空間內飄蕩而出。
兔子麵具少年回望了一眼,緩緩回身,走入了那片奇異空間,身軀消失不見。
而讚歌的結尾。
忽然出現了秦衣冠能聽懂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