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衣冠回想到了‘黑屋’中的一幕。

“隻要我裝作不知道...”

“那麽一切，都可以恢複成從前。”

身穿白西裝的少年微微咬牙，眼中閃爍著怪異的光芒，“而我，還會是那個代表著正義和光明的少年秩序小隊隊長，九正玄！”

秦衣冠忽然一愣，“千算萬算，沒算到，你他麽黑化了。”

九正玄露出扭曲的笑容，“這都是跟你學的。”

“但是。”

隻見九正玄的笑容收斂，露出落寞神情，“我做不出那樣的事情。”

旋即。

他抬頭看向秦衣冠，“你的計劃是什麽？說來聽聽。”

秦衣冠沉默了一瞬，最終緩緩點頭，“我懷疑的你父親陸尊，正在醞釀一個大規模殺人計劃，目的很簡單，因為虐殺人類，可以增加融合度！”

“我不太理解雙子智腦的這個設定。”

“但很遺憾的告訴你，經過我的親自驗證，那的確是一個事實。”

“就比如你的哥哥七正玄，它剛剛給我貢獻了0.001%。”

九正玄要氣牙關，麵色不善，“不要再我麵前，再提殺人的事！我是秩序小隊成員！”

秦衣冠撇嘴，“那就沒的聊了。”

卻見九正玄有些鬱結，但終究還是開口道：“七正玄...他為什麽才貢獻0.001%？”

秦衣冠笑了笑，仰頭道：“我說過了，必須得是虐殺。”

九正玄蹙眉不語。

秦衣冠又道：“你的父親，融合度已經是96%，人類最強之一，普通殺人，普通數量，根本就滿足不了他。”

“他壽命將儘，將融合度提升至100%，是他唯一的機會。”

說到這裏，秦衣冠凝視著九正玄，他出生便躺在營養倉中，從沒醒來過，他很有可能，根本沒見過陸尊本體，那年老體衰的樣子。

“但我想不出來，他該如何操作。”

秦衣冠思索道：“我覺得，他至少要殺掉幾萬，或者幾十萬的人，而且手法必須足夠殘忍。”

九正玄聞言身軀一僵，“幾十萬人？！”

秦衣冠繼續道：“之前的焦深三案件，以及CPH4案件，涉及到一個組織，叫做長生會，我懷疑，你父親跟長生會有關，甚至可能是他們的成員，亦或者是創建者。”

“那兩宗案件，都被我終結了。”

“你父親可能把我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

“我要想調查他，恐怕會很難。”

“他那麽希望你殺掉我，一是為了幫你樹立形象，二是...順手去掉我這個隱患。”

“所以。”

“我不如將計就計，今天直接‘死’再你手中！”

“畢竟，你父親的能力是‘絕對命中’，他若知道我活著，哪天不嫌麻煩，親自動手，隨手扔個石頭子，我可能就掛了！”

秦衣冠目光閃動，“詐死之後，我在暗中行動，先從兩個地方查起，逐步接近的你的父親！”

九正玄沉默了很久，“可以。”

旋即，他看向地麵的屍體，“我可以通過黑屋的能力，將七正玄偽裝成你，而後通知父親，發動絕對命中...”

九正玄沒有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道：“至於你，你不是會‘下線’嗎？”

秦衣冠輕輕一笑，“父親鞭屍兒子，這想法挺無良的，不得不說，你有做黑幫的天賦。”

九正玄麵色難看，微微低頭，無法反駁。

秦衣冠又問道：“你為什麽改變主意，打算配合我呢？是因為你心中那所謂的‘正義’嗎，是那玩意給了你動力，不惜與我合作，揭開你父親的罪行？”

“不是。”

“這次不是！”

九正玄緩緩抬頭，“是因為我心中還有一份希望，希望整件事情水落石出，發現我父親並不是一個壞人，他可能是被利用，被控製...他也不知道那些孩子的惡行，他...是個善良的正直的人！”

秦衣冠緩緩歎息。

說九正玄執著也對，說他傻也沒錯。

這種情況下，他心中居然還有僥幸？

想到九正玄的經曆，他被困在黑屋18年，解封之後，他沒有精神崩潰，心態正常，想必也是因為他這種思維習慣——長期心懷希望。

他那個能力叫什麽來著？

天亮了？！

秦衣冠搖了搖頭。

天亮了又怎麽樣？

許多壞人，本身就站在光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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