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大,房門打開,一名氣宇不凡的五十歲左右中年人自外麵走了進來。
這個人正是目前鄭家的家主鄭奇候,在他身後還跟著鄭家的幾個主事人。
“鄭先生!”
蕭婉儀先站了起來,她也有些奇怪,鄭家的幾個主事人怎麼都來了?這個排場可不小啊。
“蕭董!”
鄭奇候哈著腰就跑了過來,“蕭董您請坐,我是特意來給你道歉來了,我堂弟糾纏你的事我不知道,今天才得到消息,他確實該死,我特意代表鄭家來給您道個歉,還望您彆往心裡去,以後我們倆家呀會加強合作,有好的項目我們也會優先考慮婉儀國際的。”
鄭奇候雖然人長的氣宇軒昂,神態卻是極為客氣,甚至還不自覺的放低了姿態,主動在蕭婉儀麵前彎著腰。
家主都過來了,其他幾個人也都站在了他身後哈著腰,言語之間一臉的恭敬。
蕭婉儀一臉的懵逼,心說明明是他們家死了人嘛,本應該興師問罪才對,怎麼反而跑這來主動道歉來了?
而且堂堂鄭家家主過來主動給她道歉,是她完全沒想到的,要知道以鄭家的財力足可位居天海前三呀。
“鄭家主你太客氣了,其實這件事我也有任性的地方,做的不對的地方也請您多擔待,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令弟去世的事也請您節哀……”
她還想客氣兩句,這邊夜無寒忽然哼了一聲,“你堂弟鄭奇玉無理糾纏的事你們真的不知道嗎?”
“這!”
鄭家幾個人一臉尷尬,那是他堂弟,而且他追蕭婉儀時間不短,甚至鬨的滿城風雨,他可能不知道嗎?剛才如此說不過是客氣罷了,哪成想此人刨根問題讓人下不來台呀,你這也太不給鄭家麵子了吧。
如此鄭家幾個人就有些生氣。
他們自覺主動過來道歉已經很給他們麵子了,沒想到這小子還不領情,言語間如此強勢。
隻是錢仲翰已經給他們打過招呼,說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件事如果解決不好,鄭家就等著從天海消失吧,這不是危言聳聽,即使是那位大人物不出手,他錢家也會出手,打壓鄭家,讓鄭家傾家蕩產,逐出天海。
因此他雖然心中有氣,卻不敢不客氣,而且他也察言觀色,心說莫非這就是錢家說的那位大人物?
否則他乾嘛跟蕭婉儀在一起?蕭婉儀的靠山不是他又會是誰?
能讓錢仲翰都驚悚的人,可想而知這個人有多麼可怕。
可是他總覺得此人太年輕了點。
但是年輕不是問題,重要的是自己得恭敬。因為蕭婉儀背後的男人如果不是他的話,他想不出會是誰,而且這個人雖然年輕,氣勢卻是如此的不凡,讓他從心裡感覺打鼓。
如此想他趕忙放低了態度,一臉尷尬道:“您是夜無寒夜先生啊,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也確實是我疏忽,縱容了奇玉,我在這裡給您和蕭董正式道歉!”
既然來他豈能不調查跟蕭婉儀在一起的是誰?就連堂弟如何死的他也早知道了。
如此道歉說實話,他是很憋屈的,弟弟死了還要給人家道歉,於他鄭家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但是為了保全鄭家他也顧不上了。
再說了,江湖上的事他也不是完全沒聽說過,蘇家從天海消失了,據他掌握的消息,極有可能跟一個叫夜無寒的有關,再聯想到錢家主親自打招呼,他是越想越驚悚,這才如此客氣。
其他幾個人本來神態還有些不滿,見家主放低了姿態,也趕忙跟著鞠躬。
“鄭奇玉死了,他死的事你們會不會牽扯到我們身上?”夜無寒自顧淡淡道,自始至終他也沒站起來。
隻是他越這樣,鄭奇候越害怕,因為這越說明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蕭婉儀背後的男人,也是錢仲翰所說的那個人,否則一般人能有如此氣勢?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見著他帶人來早就嚇尿了,會如此淡定?
鄭家能做這麼大不是偶然的,通過察言觀色,此時鄭奇候已經基本確定了夜無寒的身份。
“不會不會,奇玉是被人暗殺了,這件事警方已有通告,我們怎麼會遷怒到夜先生身上呢?您放心吧,絕不會的。”鄭奇候趕忙道。
“不會最好,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還敢拿這些事做文章的話,你們鄭家就徹底從天海消失吧!”夜無寒開口,他口氣很平淡,卻讓幾人愈發的驚悚。
“是是是,是是是!”
鄭奇候連連應著,不斷擦著頭上的冷汗,不用說他已經確定堂弟不是死於夜無寒之手,更跟蕭婉儀沒有關係,就是真的有關係他也不敢報仇了,蘇家就是前車之鑒啊。
“行了,沒事你們下去吧。”夜無寒隨意地擺了擺手。
“是是是!”
“夜先生再見!”
“蕭董您慢用,回頭我們再深談繼續合作的事!”
幾個人擦著冷汗退了出去,跟這個年輕人在一起,他們感覺壓力太大了。
蕭婉儀看著這一幕一臉懵逼,他沒想到於自己而言難於登天的事,夜無寒幾句話就解決了,鄭家還要跟自己的公司深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