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卻見牛若丸老師咧嘴暴喝一聲,竹劍淩然揮出,結結實實地敲在一個混混打手的腦門上。
“接招!刹!刹!刹!”
牛若丸老師又是接連暴喝,手中的竹劍或突刺或劈砍,在敵人腦袋上接連發出劈裡啪啦有節奏的聲響。
他如同一位遲暮而不僵的劍聖,竟然像打地鼠一樣打得敵人們抱頭鼠竄,節節敗退。
大廳另一側,夕神鍵吃力地以甩棍挑開一個流氓的水管棒,順手從桌上抄起一盞台燈,用力砸在對方的腦袋上。
有個西裝黑道從背後熊抱住他,試圖把他摔在地上。
“滾開!”夕神鍵回身將台燈抽在他的臉上,再接連以甩棍猛戳他的太陽穴,將他撂倒在地。
隨即,又有三個持械歹徒凶神惡煞地圍了上來,絲毫不給他喘息機會。
“把女兒交出來!”戰局陷入混亂,鴉川弘之如同一尊角鬥士,以粗壯的雙臂在敵群中搏殺,拳腳威猛,龍騰虎躍。
他以怪力扼住一個流氓打手的脖子,袖子都快要被猙獰糾虯的肌肉撐爛了。
“去死!”他隻是振臂一揮,那個流氓打手便被他拋飛了出去,摔在牆壁上吐血不止。
“嘩嚓—!”一個混混從背後偷襲,對著他的腦袋砸了一酒瓶。
酒水混著血液從鴉川弘之的額頭淌下,順著眉骨一直流進眼睛裡,卻絲毫沒有動搖他的身軀半毫。
他僵硬地轉過頭,對著偷襲他的混混齜牙咧嘴,露出了殺人犯一般可怖的微笑。
“又是群毆又是背後偷襲,還要綁架我的女兒...”鴉川弘之一隻手捏住那個偷襲者的腦袋,如同要捏碎雞蛋殼似的:
“你們這些垃圾,沒有資格自稱黑道!”
鴉川弘之從圍裙肚兜裡掏出一根不鏽鋼大湯勺,咆哮著對混混的腦袋連續猛砸,不斷發出“乒乒乒”的清脆聲音。
隨後,他把滿臉是血的敵人用力抱摔在木桌上,直接將桌麵砸成兩截。
鴉川弘之又用猙獰的目光瞪向四方。而其他敵人們的眼中已然流露出懼意,顫抖著不敢上前。
相比其他幾人,九州誠的戰鬥並不順利。
作為體格最小也是唯一的未成年人,他成為了繼牛若丸老師之後的第二個圍攻對象。
他已然將武術發揮到了極致,似惡龍翻江,瘋狼獵宴,招招命中要害,弄得敵人雞飛蛋打,鬼哭哀嚎。
行雲流水地放倒了五個西裝暴徒後,九州誠被一個壯漢飛撲在地,剪刀也被踢掉了。
對方騎在九州誠身上,掐住他的脖子就是一頓掄拳猛打。
九州誠的臉部硬吃了對方好幾記拳頭,血紅淤青隱隱浮現。
等到壯漢的攻勢稍微放緩,他當機立斷從口袋裡掏出特製辣椒水,往對方臉上噴灑。
“啊啊啊——!豈可修!”經過實驗室蒸餾的濃縮辣椒汁進入壯漢的口鼻,烈火灼燒般的痛楚迅速入侵大腦神經,痛得他捂住臉滿地打滾,淒厲慘叫。
九州誠爬起身,一腳足球踢踹在壯漢的腹部,又抄過一把折椅往他身上重砸,直到他滿麵流血,再也無法動彈。
“就這?咳哈哈哈,再來!”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趁著腎上腺素還未消退,義無反顧地殺入敵群。
......
一番鏖戰後,大堂裡已是遍地狼藉。數不清的混混打手們躺在地上,或是掙紮哀嚎,或者失去了意識。
放倒最後一個敵人後,四人氣喘籲籲地聚在一起。
夕神鍵喘息著粗氣,擦了擦額頭的汗:“你們沒問題嗎?”
“混蛋,我女兒在哪裡?!”鴉川弘之的衣服已經有些破爛,臉上未有擦乾的血跡,手裡拿著一根帶血的大湯勺。
“哦…腰快閃了,我這把老骨頭還真是不行了…”牛肉丸老師一手扶背,用染紅的竹劍撐住身子,低聲歎氣。
“咳咳…哈哈...咳…”九州誠隨手撿起一根棒球棍,臉上依舊是恐怖的笑容,喉嚨有點嘶啞:“我記得她躲在一間包廂裡。”
“走!去找她!”鴉川弘之掄起大湯勺,迫不及待地朝KTV裡麵跑去。
眾人路過一間包廂門口,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雙開門魁梧壯漢推開門出來,碗口大的拳頭突然招呼在鴉川弘之的臉上。
“哐—!”
鴉川弘之猝不及防地被掄倒在地,鮮血從他的嘴裡冒出來,將牙齒都染成赤紅色。
“一個老頭,一個小鬼,兩個男人?”雙開門壯漢打量著他們,隨後咧嘴露出牙齒,諷刺而陰冷地問道:
“我是在做夢麼,我的手下連四個平民都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