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擒拿住少女的惡棍男人們頓時捂著眼睛慘叫起來。趁著這個空隙,鴉川咲文踏步上前,一腳踹在足立慎的襠部。
“咕噶...”胯下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足立慎兩眼翻白,連意識都要飄上宇宙了。
緊接著,鴉川咲文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化妝用的小剪刀,抵在了足立慎的脖頸上,從背後劫持住他。
辣椒水和化妝剪刀都是九州誠提前為她準備的,還教了她基本的使用方法。
“你們...你你們都彆過來!”
縱使心中惶恐萬分,鴉川咲文還是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強撐著與他們拖延時間。
“小姑娘,把刀放下,這不是你該用的東西。”風間剛太郎察覺到異常,起身朝她走來。其他混混們也開始向她迫近,試圖將她逼到角落。
這個黑道壯漢坐下的時候還不太明顯,可他一旦站起來,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便充斥著壓迫感,令人隻有跪地投降一個念頭。
“彆…彆過來!退下!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他!”鴉川咲文牙齒打顫,用螺絲刀尖戳了戳足立慎的喉嚨:
“要是這裡出現死人,警察肯定會把這裡查封!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鴉川咲文的話術成功震懾住了在場的黑道人員們。他們紛紛後退兩步,顯露出猶豫的模樣。
作為前黑道的女兒,鴉川咲文恰恰是很了解黑道的。
這個國家的黑道早已不是可以隨便把人沉進東京灣的地下霸主了,他們現在隻不過是一幫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被司法係統頻頻針對,經常遭到無故冤枉,屢屢成為背鍋俠。
如今的黑道最怕牽扯上凶殺案,因為警察甚至不需要證據,隻要以「你們是黑道」這條簡單粗暴的理由就能將他們逮捕。
鴉川咲文拽著足立慎躲進一間空包廂裡,隨後反手關門,又將房間裡的桌椅沙發全部堆到門口,將兩人徹底反鎖在裡麵。
很快,外頭的黑道混混們就開始嘗試撞門。但是房門被沙發和椅子形成的夾腳徹底卡住了,無論他們怎麼努力都隻能撞開一條小縫。
“有催淚瓦斯嗎?拿來試試看!”門外有人在交談。
“不行,必須要趕緊報警!”鴉川咲文急忙掏出手機,卻意外發現信號已經斷了。
KTV裡應該開啟了某種信號屏蔽裝置,畢竟這裡可是敲詐勒索的黑店,必然要有防止客人求救的措施。
“搞什麼啊,我這是死路一條了吧!”鴉川咲文隻能繼續用化妝剪刀抵著足立慎的喉嚨,氣急敗壞地抱怨道:
“算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九州君...你能遵守約定嗎?”
雖然心裡如此希望著,但她知道九州誠恐怕也愛莫能助。
這家KTV聚集著不知多少黑道惡徒。九州誠就算是個打架高手又如何,總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捅進黑道老窩,把自己救出去吧?
鴉川咲文自己也感覺奇怪。那個囉裡八嗦,愛管閒事,又喜歡暴力的學弟到底有哪裡好?自己為何要為他拚命到這個地步?
就因為我是他的手下敗將,對他心悅誠服了?還是說,我被他口中那不明所以的“武德”打動了?
“嗬嗬...真滑稽...”門外的敲砸聲不絕於耳,還有斧頭劈門的刺耳聲音,如同死刑之前的宣告,讓讓少女愈發絕望:
“就算九州君丟下我的死活不管,我也無可奈何吧~”
她現在聯係不上任何人,就像海中的一葉扁舟般孤獨無助,令人窒息。
她不知道九州誠到底能不能把自己救出來,還是說...他已經在聽說對方是黑道後就被嚇跑了。
“雖說是為了還他的人情,但也沒必要這麼拚命吧...哎,我也變成和他一樣的怪人了...”
狹小的包廂如同囚籠,她用快要嚇哭了的聲音乞求著,乞求著英雄的降臨:
“求你了,九州君...一定要把我救出來啊!我不想再變回原來那個樣子...如果連你也要背叛我,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會繼續成為...指引我前行的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