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九州誠並沒有直接和不良三去天台吃飯,而是來到了一年級的樓層。
昨天體育課的時候,他撿到了一個名叫“水橋英姬”的學妹的學生證,準備歸還給她。
不過九州誠分明記得,昨天那個人應該是“學弟”才對。雖然那位學弟身材嬌小,麵容也很陰柔,但他穿的是男式校服。
難道那位學弟其實有個姐妹,也在秀燼學院讀書?
雖然心中有諸多困惑,但九州誠也不是特彆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他更關心的是那個學弟為什麼會被人欺負。
由於是午休時間,一年級教室裡沒什麼人,隻有零零散散幾個學生,還有一個小團體在閒聊。
九州誠走進一年二班的教室,便找了個正在看漫畫的學弟詢問:
“你好,你們班有一個叫水橋英姬的同學嗎?”
那個學弟突然露出困惑的表情,嘟著嘴想了一會兒後才說道:
“我們班有個姓“水橋”的,但他不叫英姬(Eiji),是叫英治(Eigi)。”
“是嗎...”既然來都來了,九州誠索性問道:“水橋英治同學坐在哪裡?”
“那邊。”學弟伸出手,給他指了個角落的位置。
九州誠感謝一聲後,便快步走了過去。
那個叫做水橋英治的學弟不在這裡,應該是去外麵吃午飯了。
可當他靠近那個位置時,卻忍不住皺起眉頭。
水橋學弟的桌子很臟,桌上有大量的塗鴉和美工刀劃痕,還有人用馬克筆寫了諸如“娘娘腔”“軟腳男”“臭宅”之類的惡毒詞彙。
不僅如此,水橋學弟的桌兜裡還被人塞了一堆廢紙團,椅子上也被人塗了膠水。
九州誠連忙問旁邊的一個學妹:“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學妹卻露出詭異的眼神,一言不發地快步走開了。
九州誠又接連問了幾個同學,卻沒人願意回答他的問題。
無奈之下,九州誠隻能拿出手機給水橋學弟的座位拍張照片,留下現場證據,然後帶著學生證離開了。
來到天台,九州誠給不良三看了照片。
高槻源治冷哼一聲道:“不用猜,這小子肯定是被欺負了~”
“畢竟不會有人出於個人愛好,故意弄臟自己的課桌吧?”唐澤貴將捏著下巴,點頭認同:“一定是彆人的惡作劇。”
“這張課桌是昨天那個學弟的嗎?”鈴木悠仁突然聯想起了昨天體育課的事情,好奇問道。
“我感覺八九不離十,他昨天就在器材室裡被人欺負。”九州誠還不確定為什麼學生證上的姓名和性彆與那個學弟不符,但他確信那個學弟正在遭受校園欺淩。
“那就說得通了,九州同學。”鈴木悠仁點頭道:“那個學弟現在的處境很不妙。”
“既然如此,我打算幫助他。”九州誠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地站起來:“你們要一起來幫忙嗎?”
“哦!我當然會來!本大爺可是已經洗心革麵了!”唐澤貴將已經成了九州誠的迷弟,立刻表示忠心。
“我們明明是“不良三”,反倒要開始幫助同學嗎?”鈴木悠仁為難地歎了口氣,卻也答應了:
“也好,算我一個吧~一想到這個學弟的處境,反倒讓我對自己以前的行為有點愧疚。”
“哼,隨你開心。”高槻源治有點傲氣地點頭。
九州誠想了想,計劃道:“今天放學,我們在一年二班門口集合,把那位“水橋英治”同學約出來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