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朝各代,都有所謂的起義軍。
這些人不服朝廷管轄,更是暗中跟朝廷對抗。
雖說起義軍的名義倒是不會讓人多心,可一旦真的被扣上的起義軍的帽子,再想要恢複成原本的身份就沒那麽容易了。
淮上的形勢他也是親眼見過的,短時間內能夠成行確實不易。
但若是真的想要跟朝廷對抗,怕是以卵擊石。
想到此,花耀庭又是道,“今日在朝堂上,皇上還旁敲側擊的詢問有人可想前往淮上平匪,更是詢問了我的意思。”
範清遙聽著這話,就知道皇上到底是懷疑了。
淮上的悍匪來得蹊蹺,突然之間皇上或許會措手不及,可一旦時間長了,以皇上本就多疑的性子,定是會聯想到其他。
就算皇上猜不到,現在在淮上的人是花家男兒。
但皇上卻會懷疑,那些人是不是外祖私下重新組建的花家軍。
今日皇上的詢問,或許就是試探。
範清遙的想法,花耀庭自然也是能夠想到的,所以麵對皇上的詢問,他直接就是堅決的給否決了。
理由很簡單,年衰歲暮,那些悍匪又實力未可知,一旦出兵,隻怕打草驚蛇。
“皇上估摸著也隻是試探,倒並未曾再繼續深探。”但是花耀庭就怕這塊心病早晚會讓皇上出兵剿匪。
“淮上有皇上私藏的礦山,一旦真的開戰,礦山一事必定暴露,屆時就算是皇上怕也會引起民憤,所以就算皇上真的要派人剿匪,也一定會找個可靠的去背鍋。”
陶玉賢看向範清遙,“你說的人是太子?”
範清遙點了點頭,“當初淮上礦山就是太子一手在辦,沒有人比太子前往淮上更加合適,皇上現在還不著急,是因為手中的銀子還充裕,但若是真到銀兩短缺時,必定是要派太子前往。”
屆時若辦得不好,那個礦山就會落在百裏鳳鳴的頭上。
百姓們就是恨,恨的也會是百裏鳳鳴。
一想到那龍椅上自私至極,不顧百姓疾苦,對子嗣滿是算計的男人,範清遙的心就是涼得厲害。
花耀庭琢磨著範清遙的話,心口一震,“所以,太子是想在親自前往淮上後,以收服的名義,讓你的舅舅們理所應當成為他的人?”
如果說太子必須前往淮上,那麽若想平息,就必須要收服。
範清遙點了點頭,“這是唯一一個能夠讓舅舅們光明正大進入太子麾下的辦法,不過舅舅們會繼續被太子安置在淮上,打著幫皇上看礦山的旗號。”
多一個人幫皇上看著礦山,皇上自然是開心的。
而且於明麵上,這些人雖被太子收服,卻被留在淮上。
如此一來,皇上也不會懷疑太子的居心叵測。
陶玉賢詢問著,“這麽說來,太子就快要回宮了?”
範清遙道,“暫且不會,太子就算必須前往淮上,也必須要讓皇上領情,如此才能夠得到皇上的重視。”
太快得到手的東西,顯得太過便宜。
所以還得讓皇上自己疼了急了,才能更看重為自己排憂解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