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範雪凝便是偷偷躲在後麵,看著百裏榮澤跟她訴說衷腸,雖然不過是逢場作戲,範雪凝卻是一個真的能隱忍的。
這一世,就算沒有了她去當那個傻子,結果範雪凝還是要偷偷凝望著百裏榮澤。
範清遙正是想著,就是看見芸鶯忽然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芸鶯微微一愣。
不過很快,她便是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就算她現在沒有站在百裏榮澤的身邊又如何,說到底還是壓著範清遙一頭的。
範清遙一眼便是看出了芸鶯心裏的想法,回敬一個佩服的笑容。
她是真的佩服的。
能夠為了一個渣男做到如此,這事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芸鶯看著範清遙臉上的笑容,差點沒是氣死。
這是在做什麽,嘲笑她麽?
芸鶯死死地盯著範清遙,本就是沒什麽胃口,這下徹底什麽都是吃不進去了。
剛巧此時,一個小太監匆匆進了門。
那小太監先是在白荼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白荼才是又走到了皇上的身邊。
永昌帝點了點頭,白荼這才是跟著那小太監走出了內殿。
甄昔皇後瞧見了,不禁是要問一嘴的,“皇上滿臉喜色,可是有什麽喜事?”
永昌帝也不瞞著,“說是軫夷國的太子正往這邊來。”
一語激起千層浪,足以讓所有人的心思都跟著蠢蠢欲動。
軫夷國的太子和攝政王,自從抵達了主城後,便是一直在皇宮裏謝絕見客。
聽聞就是皇上,也不過隻見了軫夷國太子和攝政王幾麵而已。
如今軫夷國的人總算是要露麵了,在場的眾人怎麽不激動。
皇子們自是希望能夠得到軫夷國的重視,如此一來,他們在父皇的麵前的地位也是能夠更重一些。
皇子妃們同樣也是暗相爭鋒,想要給自家的夫君爭口氣。
當然了,軫夷國的攝政王她們這些有婦之夫是不敢肖想的,但聽聞軫夷國的太子不過才齠齔之年,正是無憂無慮童真黏人之時,若是真的跟她們誰走的近了,她們也算是沒有給自家夫君丟了人。
畢竟,小孩子嘛,眼緣這種事情可是誰也無法預知的。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芸鶯,就是笑著開口道,“自從來了行宮,便是有些時候沒有見到軫夷國小殿下了,說來臣妾也是有些想念的。”
芸鶯這話明明是對皇上說的,可是那一雙眼睛卻還落在範清遙的身上。
永昌帝笑著道,“軫夷國太子身體不好,這段時間確實是讓你費心了。”
芸鶯沒想到皇上竟如此直言不諱,下意識地看向了上首的皇上。
愉貴妃見此,輕咳一聲,吸引了芸鶯的視線。
今晚皇上既是設宴邀請了軫夷國的太子和攝政王,很明顯就是想要將軫夷國太子的隱疾公之於眾的。
不然家宴,又是將軫夷國的人請來做什麽?
皇上以前瞞著,那是因為朝堂上人多口雜的,若是傳出去對軫夷國不尊。
但如今坐在這裏的對於皇上來說都是家人,既是家宴,自就沒什麽遮遮掩掩的了。
當然,皇上其實也是存了其他的心思的。
如此想著,愉貴妃不經意地掃向了遠處的範清遙一眼,臉色就不怎麽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