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事當真是了不得。
難怪外祖母會如此放心的分家了。
跟這個還未曾及笄的妹妹相比,他那個隻知道往手裏貪錢的母親……
就真的不值得一提了。
最後的一點雜念煙消雲散,花豐寧則是更加卯足了勁得跟著範清遙奔波。
奈何再長時間的奔波,也總是要有分開的那日。
三天後,花豐寧騎馬站在分岔口處,看著瘦了一圈的妹妹,既心疼又是不舍。
範清遙何其舍得,可是她知道,哥哥還有自己的路要走下去。
花豐寧吸了吸鼻子,“等過年的時候,哥哥定回來看你。”
範清遙笑著點頭,“好,我等著。”
“清瑤,我不會再騙你,你信我。”
“我知道的,哥。”
一直都是知道的……
若非上一世哥哥不是遵守與她的約定,就不會被燒成灰燼了。
後來她也是無意聽宮人們閒聊提起,說花家的少將軍多麽多麽的傻,明知道是個險境卻還要隻身赴險,隻為了站在那熊熊大火笑著道一句,“我如約來了。”
所有人都笑哥哥的癲癡。
隻有她知道,哥哥是在遵守著與她的約定。
那一刻,範清遙才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花豐寧真的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是一麵對自家妹妹他的淚腺就異常發達。
為了不讓妹妹看見自己哭鼻子的慘狀,隻得咬牙策馬而去。
範清遙也不做太久的耽擱,整理好情緒再次夾緊馬腹。
隻是還沒等她前行,麵前的路就是被一個人給……
堵住了。
少煊翻身下馬,單膝跪在地上道,“屬下是太子的人,還請花家外小姐原道返回。”
過了這裏就到了惠城的境地了,北上這條路惠城也是最為凶險的存在。
範清遙騎馬垂眸,神色淡淡,“你既是他的人,又何故命令我?”
少煊,“……”
本以為搬出自己的主子就可天下太平了。
結果……
怎麽跟他想象的有那麽大的差距呢?
少煊隻得再次道,“屬下奉太子之命暗中保護花家外小姐,還請花家外小姐諒解。”
範清遙反問,“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少煊如實道,“自然是保護花家外小姐。”
不然誰會出現在這種大風刮過入土為安都不用自己埋土的地方!
範清遙搖了搖頭,“你這是在命令我。”
少煊,“……”
心態徹底炸裂!
身為堂堂的東宮少傅,怎麽忽然就有一種氣勢被碾壓的感覺了呢……
嚴重懷疑是人家騎馬他跪著的原因,少煊當即翻身上馬,眼看著總算是跟範清遙平起平坐了,這炸裂的心態才算是恢複了不少。
就是連說話都更有底氣了,“還請花家外小姐聽從屬下的建議。”
隻是這種底氣在範清遙看來,一文不值,“你既暗中保護我,就不該被我發現,從你現身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是失職失責,你若是還願意跟著我繼續前行,我自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你執意原路返回,那就請你自便吧。”
語落,策馬離去。
少煊,“……”
眼看著一切完全脫離掌控,趕緊給自家太子飛鴿傳書。
然後……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