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尹爾從小接受人類的三觀教育長大,也在布來克摩爾的悉心培養下閱讀過不少人類文明的歷史書籍,其中恰好就有記載了麥迪文生平的書。
「麥迪文?」
古尹爾看著神色並無變化的麥迪文,眼中閃過複雜難明的神采。
「先知閣下,深影公爵說的是真的嗎?您,真的是麥迪文?」
「哎~」
麥迪文表情平澹的輕輕嘆了口氣:「沒錯,我就是艾澤拉斯的罪人麥迪文。」
「深影公爵既然能萍水相逢的認出我的身份,就說明閣下早已將有關我的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吧?」
薩雷安淺笑著點了點頭,與麥迪文一唱一和的對古尹爾解釋道:「麥迪文的墮落另有內情,這事就說來話長了。」
「簡單來說,將獸人引入艾澤拉斯並非『守護者麥迪文』的本意,當時的他受到了依附在自己靈魂中的惡魔之王薩格拉斯的蠱惑。」
「至於你眼前的這個麥迪文……」
薩雷安裝模作樣的在雙眼前湖上了一層奧術靈光……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我可以肯定,現在的他並未受到惡魔之王的控製,姑且聽聽他想說什麼吧。」
麥迪文微笑著向薩雷安撫胸鞠躬:「多謝深影公爵的說明……古尹爾大酋長,知道我的身份後,你還願意相信我嗎?」
古尹爾看向麥迪文的眼神有些複雜:「是你一手將獸人帶進了艾澤拉斯,現在你又指引我們來到陌生的卡利姆多大陸,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麥迪文搖了搖頭說道:「我的目的很單純,隻是想救贖自己過去犯下的罪孽……就像古尹爾大酋長你打算通過守護艾澤拉斯來償還舊部落當年欠下的罪一樣。」
「你說得沒錯,獸人是我一手引入艾澤拉斯的,不管站在哪一邊的立場上,我都有義務將獸人引入正途。」
「言歸正傳吧。」
麥迪文用黑檀之寒的杖尾向後指了指門外:「關於戰歌氏族體內的惡魔之血,我有一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可以暫時壓製住他們不受惡魔之血的負麵情緒激化影響。」
「暫時?」
古尹爾眉頭緊皺的問道:「為什麼是暫時?惡魔之血的影響無法根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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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麥迪文依然神態平靜的向古尹爾解釋道:「解鈴還須係鈴人,戰歌氏族飲下的惡魔之血源頭來自深淵領主瑪諾洛斯。」
「隻要他還活著,除非能像舊部落那樣拖時間到惡魔之血自動失效,任何治療方案都無法發揮決定性的作用。」
「同理。」麥迪文抬手指了指古尹爾的胸口:「所有曾飲下過瑪諾洛斯之血的獸人也會持續受到瑪諾洛斯的影響,根據當初飲下的血液多少,後遺症的症狀也會輕重不一。」
麥迪文的說明讓古尹爾回想起了部落剛剛登陸卡利姆多時,各氏族的獸人先後表現出的不適症狀,其中又以戰歌氏族的症狀最嚴重。
「難怪……」
古尹爾表情凝重的摸了摸下巴:「越是靠近瑪諾洛斯,後遺症的症狀就越嚴重?」
「正是如此。」
麥迪文用法杖輕輕的敲了一下地麵,一個由奧術建模而成的深淵領主全息投影出現在帳篷內。
「如果獸人想要真正擺脫惡魔之血的詛咒,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擊殺瑪諾洛斯,徹底斬斷與他之間的血脈聯係。」
「而這也是我不請自來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