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就勸過奧格瑞姆,不要以過於激烈的方式與艾澤拉斯本地人接觸,最好像霜狼氏族一樣潛移默化的融入艾澤拉斯,可惜……他沒把我的勸告聽進去。」
「所以。」薩雷安表情平靜的看著杜隆坦問道:「加拉達之子,霜狼氏族的酋長,你認為我該如何對待很可能會接受奧格瑞姆價值觀教導的薩爾?」
「防範於未然的先把這個部落重新崛起的希望掐滅?還是相信他與強硬派的奧格瑞姆不同,會帶領新生的部落與艾澤拉斯相向而行?」
杜隆坦神色複雜的猶豫了好一會兒:「按理來說,已經是亡者的我沒有資格對古伊爾的作為說三道四,但……」
「呼~」
杜隆坦吐出一口濁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古伊爾被奧格瑞姆引上暴力抗爭的絕路。」
「想要融入這個全新的世界,一味展現強硬是行不通的,奧格瑞姆已經用自己的經歷證明了這一點。」
杜隆坦閉上雙眼,握緊手中刻印著霜狼族徽的戰斧,薩雷安親眼看著他將部分靈魂之力注入戰斧之中。
大概5分鐘後,略顯虛弱的杜隆坦睜開雙眼,將戰斧遞到薩雷安麵前。
「薩雷安,請幫我把這把斧子交給古伊爾,我想說的話都在這上麵了。」
「霜狼氏族是愛好和平的氏族,我們不是擅長鍛造的黑石氏族、也不是嗜戰如命的碎手和戰歌氏族。」
「霜狼氏族能傳承到今天,靠的是與自然抗爭的勇氣,與萬物和諧共處的薩滿哲學,絕非一味推崇暴力。」
「如果德雷克塔爾還在,他會幫助古伊爾解讀我留在戰斧上的意誌。」
杜隆坦輕輕嘆了口氣:「這是我唯一能給予那孩子的幫助了,希望這把戰斧能引導他走上正確的道路,成為一位合格的霜狼酋長。」
「嗬~」薩雷安搖頭失笑道:「你還真會使喚人,想讓我把薩爾從敦霍爾德救出來送到霜狼駐地就直說,我還以為你是個耿直人呢,原來也會玩這些花花腸子。」
「哈哈!」杜隆坦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如果能通過引導古伊爾和獸人走上正道,讓艾澤拉斯獲得一個強大的守護助力,對你們來說也不算虧吧?」
薩雷安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得倒是容易,舊部落當初倒行逆施接下的因果可不是那麼好消除的。」
「我的一位好友,庫爾提拉斯國王戴林·普羅德摩爾的長子就是死於舊部落之手,至今他依然對獸人保持寧殺錯不放過的態度。」
「如果讓他知道我暗中引導獸人幼崽成長……怕是遲早會上演友儘的一幕。」
杜隆坦笑著聳了聳肩:「那就不關我這個亡者的事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妥善處理好艾澤拉斯不同派係之間的分歧。」
「你還真看得起我……」薩雷安無奈的說道:「行吧,我姑且一試,希望薩爾還沒有被奧格瑞姆徹底帶偏。」
「哦,對了。」
起身準備與杜隆坦告別前,薩雷安突然想起了什麼,恍然的錘了錘手掌。
「以你老婆德拉卡擁有的強大心能,隻要晉升堡壘的內亂結束,應該很快就會被格裡恩接引到暗影界。」
「你在瑪卓克薩斯繼續戰鬥時最好悠著點,可別還沒等到她到來,你就先一步魂飛魄散了。」
杜隆坦表情一動,原本堅毅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
「德拉卡嗎……承你吉言吧,我也希望能在死後的世界與她再度重逢。」
薩雷安神秘的笑了笑:「會有那麼一天的……好了,我也該繼續出發了,祝我們彼此好運吧。」
杜隆坦鄭重的用右手錘了錘胸口:「願先祖守護你前進的道路,保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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