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操縱的腳男進入暗影界時,凋零密院的斯特拉達瑪侯爵和銳眼密院的阿卡萊克侯爵都已經領盒飯退場了。
不同之處在於,阿卡萊克侯爵是真正死得連渣都不剩,斯特拉達瑪則是失去了原本的身體,被瘟疫轉化成了能塑形的軟泥怪。
有一說一,親眼看到了斯特拉達瑪原本的絕世姿容,薩雷安認為那種苟延殘喘的方式對她來說比死還難受。
即便在是臥床修養之時,斯特拉達瑪侯爵招待外客前也明顯經過了一番打扮,由此可見她的愛美之心。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在某個平行時空會變成醜陋的軟泥怪……恐怕她會寧願死得更乾脆一點。
與原歷史的毫無防備不同,斯特拉達瑪與阿卡萊克和凱克蘇斯談妥後就提高了戒備。
當那位被收買的男爵突然叛變時,斯特拉達瑪在極限狀態下做出了躲避的動作,沒有被她親手研究出來的新型瘟疫正麵擊中,隻是被擦到了一點邊。
即便如此,這種專門用來針對半神的強力瘟疫也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薩雷安大膽猜測,斯特拉達瑪掩蓋在被子下的雙腿怕是不太好看。
如果想要完全治癒傷勢,最少會以月為單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的。
薩雷安自己就是貴族階級的一員,他很清楚這種坐在床上的待客方式很不禮貌。
斯特拉達瑪生前是掌控整個世界的女王,位於所有貴族的繁體,她沒道理不清楚這些禮儀問題,隻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採用這種失禮的方式招待客人。
薩雷安知趣的沒有多問以標準的貴族禮儀撫胸向斯特拉達瑪侯爵鞠躬致意。
「很榮幸能得到您的接見,尊敬的斯特拉達瑪侯爵。」
「我是來自艾澤拉斯的薩雷安·深影,受寒冬女王和長女格裡斯蒂婭所託,前來瑪卓克薩斯尋找兵主失蹤的線索。」
自從故鄉被毀、靈魂進入暗影界後,除了雷文德斯那些長相詭異的溫西爾,斯特拉達瑪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真正的貴族了。
薩雷安極其標準的貴族做派讓她眼前一亮,頗為欣賞的打量著薩雷安俊秀的麵容。
「薩雷安·深影先生,不必多禮,我已經從凱克蘇斯和阿卡萊克口中聽說過你的來意,來,坐下詳談吧。」
在規矩極多的奎爾薩拉斯,薩雷安自認隻是個半吊子的貴族,他也一直被那些歷史悠久的大貴族百般蔑視。
但從小跟隨老爸學習貴族禮儀的時間終究沒有浪費,至少表麵上裝裝樣子還是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從斯特拉達瑪的舉手投足之間,薩雷安能看得出經歷過歷史沉澱的風雅,隻是在細節上與奎爾薩拉斯的貴族禮儀有所不同。
好在斯特拉達瑪並沒有玩貴族那套你試探我、我試探你的兜圈子謎語話術。
在瑪卓克薩斯定居多年,她早已習慣了本地的莽夫們那直來直去的風格,開門見山的直接詢問外麵的戰況。
薩雷安略微鬆了一口,順勢接過話題答道:「叛軍的推進進度並不順利,造物密院給予他們的支持力度比較弱,應該是在戰場上承擔了過重的壓力,抽不出多餘的人手兩線作戰。」
「嗬~」
斯特拉達瑪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凱克蘇斯已經親自出馬,伽馬爾那頭蠢豬即便拚儘全力也很難擋得住他。」
「我反倒比較好奇,是誰給了他勇氣在這個節骨眼上分兵。」
「也正是因為這個慣性思維,我才會在沒什麼防備的情況下被叛徒傷到……可恨。」
凋零密院的兩名侯爵與寒冬女王提供的名單有所出入。
之前薩雷安在城堡門前遇到的塔科夫男爵是後起之秀,而另一位背叛了斯特拉達瑪的男爵在位已經超過500年,一直兢兢業業的輔佐著斯特拉達瑪。
即便是凋零密院內部的老資格成員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被造物密院和祭儀密院收買,悍然向自家頂頭上司痛下殺手。
談及這場叛亂的源頭時,斯特拉達瑪俏麗的容顏變得有些陰沉。
「我自問待伊瑟爾不薄,為什麼他會選擇背叛我、背叛他努力建設了800多年的凋零密院?」
薩雷安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清楚那位伊瑟爾男爵的生平,根據邏輯推測,應該是佐瓦爾和德納修斯開出了令他難以拒絕的條件。」
「難以拒絕……」
斯特拉達瑪侯爵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是猜到了些什麼。
「算了,這個問題之後再來考慮……當務之急,必須先平息凋零密院的內亂,儘快趕往前線為魂選密院提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