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現向後躲避時,凡多斯心裡有些崩潰,他還從來沒見過這種硬吃攻擊的生猛敵人。
以往他與其他奧術師切磋決鬥時,彼此之間都會見招拆招,通常會用各種類型魔力護盾來擋住敵人的攻擊。
「沒見過真正的實戰?你以為是在過家家呢!」
薩雷安從小到大不知道揍過多少這種隻會玩理論和切磋的學院派法師,一到拚死相搏的實戰時,他們有很大概率會當場麻爪。
強忍著法術反噬接連釋放了三次閃現術,凡多斯與薩雷安之間已經拉開了二十幾米的距離。
「以血為引,魔力增幅!」
關鍵時刻,凡多斯還是能狠下心的,他隻是單純的缺少實戰經驗。
強行榨取自己斷臂血液中的魔力,凡多斯在短短一秒之內就構建好了傳送門。
當薩雷安擺出衝鋒的起步姿勢時,凡多斯已經一腳跨進了傳送門。
「該死的賤民,我一定會讓你付出……」
「想跑?」
薩雷安左腳踩地發力的瞬間,喉中同時奔湧出巨大的聲浪。
「吼!!」
巨龍怒吼附帶的聲波衝擊將毫無防備的凡多斯吼得眼冒金星,鼻血長流。
已經成型的傳送門也受到了影響,原本穩固的空間通道開始劇烈波動,最終因自身結構不穩而煙消雲散。
不等凡多斯從頭暈眼花的狀態中恢復過來,薩雷安已經突進到他的麵前,用沒有持劍的左手卡住他的喉嚨,順應著衝鋒的力道將凡多斯向後推到一片貴族豪宅的外牆上。
「咳啊!」
法師的體質遠遠無法與戰士這種近戰猛人相比,本就被吼出了內傷的凡多斯撞到牆上的瞬間就噴出一口熱血。
「咚!」
雙手沒空的薩雷安一記火箭頭槌重重的撞在凡多斯的額頭上,終於讓他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當瓦莉拉安頓好艾塔烏斯,斯黛拉苟薩降落到地麵時,戰鬥已經結束。
兩人頗為無語的對視了一眼,同時苦笑著聳了聳肩。
「你叫他莽夫,還真是沒冤枉他。」
「對吧?這傢夥一旦熱血上頭就不知道什麼叫風險管控與配合了。」
明明凡多斯的身材比薩雷安更高大,薩雷安卻像抓小雞一樣單手提著他的脖子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呢?」
「走,先去向艾利桑德和凱爾薩斯打個招呼,之後我們跑一趟阿蘇納,把這個傢夥交給法羅迪斯來處理。」
通過掐住凡多斯脖子的大手,薩雷安將他體內儲存的死亡之力全部吸乾。
這個半路出家的傢夥也不知道是怎麼領悟到死亡之力的,對這種與奧術截然不同的能量運用效率非常低下。
他這三腳貓的兩下子也就隻能嚇嚇第一次接觸,不了解死亡之力本質的人。
如果凡多斯不用死亡之力迷之自信的與薩雷安對轟,薩雷安還真沒把握獨自戰勝他,需要瓦莉拉和斯黛拉苟薩的從旁策應。
當艾利桑德安頓好一隻手臂脫臼的艾塔烏斯趕到現場時,戰鬥早已結束。
看到被薩雷安抓在手中,斷臂、頭破、七竅流血的凡多斯時,艾利桑德的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
「凱爾薩斯王子,這位……薩雷安·深影,他到底是什麼人?」
「嗯?我之前沒說嗎?」
凱爾薩斯懊惱的拍了拍額頭。
「薩雷安的母親是巨龍,他有一半的龍族血統,同時他也是奎爾薩拉斯的男爵,這次返回國內後,父王應該會把他的爵位提升到子爵了。」
艾利桑德和塔麗薩的表情多少有些奇怪:「這種……率直的人,在奎爾薩拉斯也能當貴族?」
凱爾薩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以前當然不行,不然那些老貴族會鬨翻天。」
「2年前,奎爾薩拉斯遭逢大難,戰後重建王國後,父王決定不再墨守成規,決意對奎爾薩拉斯進行大力改革。」
「過去的某些陳舊傳統已經不再適合如今的新時代,該丟的就丟了吧。」
艾利桑德看向薩雷安的雙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不再適合新時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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