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怕人看一樣,蘇知遠低著頭,挪動著小碎步,一路來到兌詩雨的身邊。
這時所有人都不再掩飾眼中的震驚,裴乾也是,他上下打量著蘇知遠還有兌詩雨這兩個人,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欣羨。
年輕的感覺真好,在這種地方居然還能有興致做那種事情。
兌詩雨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就在昨夜蘇知遠“噩夢”的時候,樓下三個房間的人是什麼樣的表情。
他們統一高抬著頭,盯著頭頂劇烈震顫的天花板,耳邊回蕩著床難堪重負的“嘎吱”聲,那副表情,就像是......凡人在仰望神。
最令他們欽佩的是,就在剛剛,早上......他們又聽到了熟悉的“嘎吱”聲。
雖然時長不及昨晚,但激烈程度尤有過之。
當時蔣忠義正在刷牙,一激動,牙刷都差點咬斷。
奔富喉嚨不禁上下滾動了一下,他承認兌詩雨長得不錯,他也動過類似的心思,但讓他在深淵空間中做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是沒情緒的。
他將視線投向蘇知遠,心中想著這位尹......尹誌平兄弟,果然非同凡響。
“幫我盛碗粥,”蘇知遠怯懦懦的看向兌詩雨,表情又純又可憐,“可以嗎?”
接著不等兌詩雨緩過神來,他又小聲接道:“我這裡疼,剛才折騰的太厲害了。”他扶著腰,裝作氣喘籲籲說。
兌詩雨臉色突變,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之前為何大家都用那種眼神看向她。
原來......
她看向蘇知遠的眼神充滿殺意,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蘇知遠恐怕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不過,兌詩雨的暴怒僅僅持續了一刹那,幾秒鐘後,她忽而笑了,是那種十分嫵媚的笑。
她伸出手,緩緩為蘇知遠整理著衣服,順便還為他將額前淩亂的發絲撥回正確的位置,動作十分親昵。
“都說不要讓你逞能了,”她嘴角勾起,笑得單純又可愛,給人一種介於清純與嫵媚間的彆樣感覺,總之奔富是看呆了。
她繼續低語喃喃道:“你自己那方麵不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何苦這麼勉強自己?”她嬌羞的捶了後者胸脯一下,眯著眼睛看著他,嗔怪道:“你也不怕猝死?”
眾人瞬間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以一種不知是同情還是厭惡的臉色看向蘇知遠。
兌詩雨的手順著蘇知遠臉頰滑下,在旁人看著是情侶間的親昵。
但隻有親曆者蘇知遠知道,她在大家看不見的角度,狠狠擰了他耳朵一下,力度之大差點給耳朵揪下來。
兌詩雨溫情的與蘇知遠對視,不過眼神中在瘋狂的嘲諷。
沒想到——
蘇知遠非但不惱,反而表情愈發可憐起來,柔弱道:“還說呢,不都怪你,每次都要嘗試新花樣!”
“我害羞不同意,你就變著法的強迫我。”
他貌似十分不情願的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道青紫色的淤痕。
“你看你乾的好事,”他輕聲抽泣著,哼哼唧唧說:“鞭子也就算了,你還要用蠟燭燙我,幸虧昨晚我先一步將蠟燭藏起來了,不然還不知道你要做出什麼事情呢!”
兌詩雨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