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美好與真實。
“小寶。”蘇知遠眯著眼睛,光映在他的臉上,微微隆起的臀部飽滿又堅實,“你說我像不像一隻懶散的天使?”
小寶一邊去開門,一邊扭頭說:“阿遠,你不覺得你有點賽臉嗎?”
......
門開後,是446的三個人。
吳嵐站在離門最近的位置,房間內的場景顯然出乎她的意料。
她整裝待發,像是要去作戰。
而本該最緊張的蘇知遠,卻像是要去度假。
“吳嵐小姐。”蘇知遠故作驚慌道:“不好意思,我在冥想,讓你見笑了。”
“有什麼事嗎?”提上褲子的蘇知遠問。
吳嵐臉上尷尬了一下,但很快被她掩飾過去,用相對平靜的語氣回答:“郝先生此行注意安全。”
“你也是,”蘇知遠回答說。
“445的人已經離開了,”吳嵐偏過頭,繼續說道:“他們來過你這裡嗎?”
“沒有。”
“那告辭了。”
“慢走。”
張萌萌是最後一個挪動腳步的,她看著蘇知遠的眼睛,像是要從中看出些什麼,但很顯然她失敗了。
“張小姐,”蘇知遠熱情的打著招呼,“你是準備加入我們嗎?”
張萌萌愣了一下。
在看到蘇知遠走過來後,她居然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在發覺自己失態後,她扭頭看了眼吳嵐離開的方向,驚訝的發現居然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你們多小心,我要走了,”她敷衍著說了一句,接著去追同伴,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蘇知遠望著空空的門口方向,笑意緩緩收斂。
看著蘇知遠的樣子,小寶也跟著警覺起來,壓低聲音問:“阿遠,你看出什麼了?”
“你覺得她像不像我們認識的一個人?”蘇知遠盯著門外,答非所問。
“你是說......兌詩雨?”小寶記得蘇知遠以前就說過兩人相似。
“嗯,”蘇知遠吸口氣,眼神罕見的認真,“她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小寶聞言心底一寒。
兌詩雨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若非蘇知遠在,上個任務恐怕隻有她一個人能活著出去。
可憐的甄程就是中了她的算計,被坑死了。
“阿遠……”小寶驚慌道,“這個張萌萌難道也要害死我們所有人?”
“不。”蘇知遠搖了搖頭,“那隻是小目標,她們的最終目標......是我。”
小寶驚了一下,“她們要殺你?”
蘇知遠遲疑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算是吧。”
他看向窗外,雙目漸漸迷離。
小寶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蘇知遠,渾身上下充滿了憂鬱的氣息。
眸中仿佛藏著雲靄與遠山。
看得小寶不禁悲從中來,“彆那麼悲觀,阿遠,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活著離開這裡!”他鼓勵說。
蘇知遠冷不丁歎口氣,搖搖頭道:“不,你不了解女人,得不到的東西她們寧肯親手毀掉,愛對於她們來說......一貫如此。”
小寶:“......”
......
主教學樓。
兩道身影沿著走廊穿梭,李三的眼神還未從血手印事件中掙脫出來,他腳步虛浮,顯得心不在焉。
甄建也不複曾經的鎮靜。
細碎的發絲被冷汗打濕,狼狽的貼在額頭上。
如果說第一晚聽到的詭異摩擦聲還能用巧合來解釋的話,可這血手印無疑表明他們確實是被鬼盯上了。
離開時,他查看過444、446、甚至是已經沒人住的447的房門。
可隻有他們的門留有手印。
為什麼?
是他們無意間觸發了某種禁忌嗎?
導致鬼盯上了他們?
還是445房間本身的問題?
......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他頭很亂,已知的線索極為有限。
既然已經清楚被鬼盯上,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鬼行動前,找到關鍵線索,結束任務。
他們必須要抓緊時間,甚至冒一些風險也在所不惜。
“那隻鬼究竟是什麼東西?”李三聲音從身後傳來,在不停發抖,“能留下類似山羊的蹄印,還有一隻恐怖的巨手。”
甄建此刻煩的不行,“彆再說了!”他打斷道:“無論是什麼都不是你我能抗衡的,說這些廢話毫無意義。”
目前唯一令他慶幸的,就是他已經用沾濕水的抹布,將門上的血手印擦掉。
他清楚,若是讓444與446房間的人瞧見。
那麼他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任務中,被鬼盯上的家夥,勢必會被夥伴拋棄。
領帶已經被他扯掉,不知扔到了哪裡,此刻的甄建看著像是個窮凶極惡的賭徒。
沒錯,他也的確準備賭一把。
而李三則更類似走投無路後的自暴自棄。
他是個虐待狂。
在屬於他們的那個世界。
午夜落單的女白領,還有夜歸獨行的女學生,都是他的目標。
他自詡為午夜的獨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