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遠和小寶兩人在學校走著,忽然,蘇知遠打了個噴嚏。
小寶連忙關心道:“阿遠你是不是感冒了?”
蘇知遠搖搖頭,轉頭看看四周,“沒事,應該是哪個姑娘想我了。哎,該死的魅力……”
小寶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了。
他們已經走了很久,從食堂到操場,然後又換了一條路,走了回來。
“阿遠,”小寶好奇問:“我們到底要去哪找線索?我怎麼感覺你在帶著我兜圈子呢?”
“對啊。”沒想到蘇知遠十分大方的承認了,“我們就是在兜圈子。”
小寶愣了愣,有點搞不懂蘇知遠的腦回路。
“時間差不多了。”蘇知遠停下腳步,換了個方向:“去器材室吧。”
中午在器材室彙合,這是早上就說好了的。
食堂離器材室很遠,一路上小寶幾次想開口問些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
“想知道濃妝女人到底是被誰坑死的?”蘇知遠平淡道。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充滿了確定。
“是,是啊……”小寶連連點頭。
之前蘇知遠說了一半,就被早課鈴聲打斷了。搞得小寶現在不上不下的,難受得緊。
“是被鬼殺的。”蘇知遠說。
小寶整張臉都垮了下來:“那還用你說,我是問…….....”
“那個穿著皮卡丘睡衣的女孩。”蘇知遠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小寶,“她用了一些小把戲,把濃妝女人嚇出了宿舍,這才導致濃妝女人的死亡。”
小寶張大了嘴巴。
不過驚訝歸驚訝,對蘇知遠說的話,他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的。
他知道,在這種問題上,蘇知遠不會開玩笑。
“到底怎麼做到的?”小寶忽然激動起來,“她一個新人,膽子這麼大?”
“第一個問題我隻有模糊的猜測,但不保準。這也不重要。”蘇知遠說,“至於後麵的問題,誰告訴你她是新人的?我們所看到的一切,包括她表現出的恐懼,懦弱,哭泣,包括她身上穿著的皮卡丘睡衣……這些都是她的偽裝。”
“西裝男那種立人設的小把戲跟她比起來簡直弱爆了。”他聳聳肩,“和這位小姑娘比,他就是一傻子。”
小寶漸漸冷靜下來,他回憶了一遍睡衣女孩的一切,但並沒找到任何漏洞,“阿遠,”他抬起頭,“能說說你的證據嗎?”
“今天早上你是怎麼醒的?”
小寶想也不想道:“是被她的叫聲吵醒的,聲音可大了。”
“嗯,然後你跑到走廊,看到什麼了?”
“大家都圍在門前.....門縫裡流出了好多血。”他一邊回憶一邊解釋。
“那她呢?”
“她......”小寶認真的想了想,“她嚇壞了,癱軟在地上一直叫,被兜帽男扇了一嘴巴才安靜下來。”
“當時她的位置,你記得嗎?”
“記得啊。”小寶愣了愣,似乎不理解其蘇知遠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老實回答道:“就在那扇門的對麵”
他非常清晰地描繪出了當時的情形。
“這有什麼問題嗎?”他接著問。
“這就是問題所在。”蘇知遠平靜道:“她不該在那。”
“濃妝女人死的那個房間是沒有門牌號的。但如果你按順序查一下就能知道,那應該是434房間。離447房最近。”
“當時天早就亮了。正常來說,她隻要打開房門,一眼就能看到滿地的鮮血,然後因驚嚇發出尖叫才對。可是呢?她走到了出事的房間門口才開始喊,她是瞎子嗎?”蘇知遠聳聳肩:“很明顯,她是裝的。”
小寶雙目瞪圓,難以置信的看著蘇知遠。
說的好特麼有道理。
“不止這些。”蘇知遠沒有給小寶說話的機會,自己一個人繼續往下說:“如果她真是一個新人,前一天晚上,她唯一的隊友出門徹夜未歸,是誰給她的勇氣第一個推開門走出去的?有些神經大條的人或許會這麼做,但她明明膽子那麼小……這不合理。”
“還,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