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與紅,永遠是世界上最美的色彩。白骨軍團,聽從我怨靈之祖的召喚,為我獻上你們的忠誠,用敵人的鮮血來表示你們對我的膜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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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小路蜿蜒曲折,儘頭隱約可見,卻又似乎沒有儘頭。
不知道轉過了多少個彎,不知道踩碎了多少骨頭,眾人的心神漸漸有些鬆懈了下來。
就在眾人對這無儘無頭的白骨小路開始產生煩躁情緒之時,小路兩旁朦朦朧朧的霧氣突然折射出一幅幅畫麵。
畫麵如布,隨風起伏,隱在霧氣中而又不時浮現,有些虛幻,又似乎極為真實,仿佛就是生在這片土地上的故事,穿越了時空,正在眾人身邊演繹著。
畫麵之上,說不清的歲月,道不明的年代,隻見在一片風沙瀰漫的大地上,陰沉的天空之下,數不清的人馬在廝殺。戰馬在嘶鳴,戰矛在閃爍著鋒利的光芒,無數尖銳的弩箭劃破長空,在冰冷的鎧甲上穿出朵朵血花,染紅了蒼穹
前麵的人倒下了,後麵的人迅補上,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一絲的退卻;士兵被鋒利的鐵刀砍進了胳膊,便用另一隻手劃出下一擊;騎士被高旋轉的弩箭穿透了胸膛,帶飛下戰馬,臨死之前也要將手中的戰矛拋擲出去,貫穿前麵的敵人
刀光劍影與血肉橫飛將這裡變成為了森羅地獄,到處是屍山血海,到處是斷臂殘肢。空中瀰漫的,是刺鼻的血腥;地麵流淌的,是一片暗紅。
戰爭在持續,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歲月,不知道更替了多少個春秋,死去士兵的怨氣不斷在上空累積,慢慢凝聚出一條黃色的河流,將天和地分開。
畫麵中的地麵已經分不清是泥還是血,蕭炎等人仿佛聞到了來自遠古的血腥味,濃鬱得令人作嘔。
畫麵一直持續著,變化著,一直延續到一天黑夜的降臨
那是一個無風無月的夜晚,廝殺聲中,天空悄無聲息裂開了一道縫隙,一道模糊的身影從天而降,攪動了漫天的怨氣。
無窮無儘的怨氣似乎找到了宣泄口,頓時瘋狂了起來,從黃色河流中,從死去的士兵中,從戰爭雙方的怨恨中,全部灌注向那道模糊的身影。
模糊身影似乎極為享受這無儘的怨氣,無數氣流包裹中,唯有一對血色的眸子非常顯眼地懸在夜空中,隱隱透出極度的瘋狂。
漫天的怨氣因為以極旋轉匯集,竟在天地間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龍捲風,模糊身影身處其中心,放肆地大笑,笑聲在黑暗的夜晚顯得特別詭異。
突如其來的變化引起了交戰雙方的注意,抬頭的瞬間所有人都震驚萬分,似乎這一切出了他們的認知,所有人忘記了正在進行的廝殺,手中的兵器不經意間紛紛掉落,座下的戰馬也無不打著顫,前蹄不安地刨著地麵,顯得極為恐懼。
模糊身影吸收了大量的怨氣之後,化為一張猙獰的麵孔,麵孔無限放大,遮蔽了整個天空,向著下方出一聲怒吼。
吼聲如雷,帶著強烈的不滿足,吼聲之下,怨氣形成的龍捲風倒轉方向,席捲了整個大地。
血眸在空中閃現,怨氣便如幽靈附體,迅化為怨靈,鋪天蓋地撲向交戰雙方的所有人,不管是曾經的戰友還是敵人。頓時,空曠的大地上一片哀嚎。
無數的靈魂在霧氣中隱隱變得猙獰可怖,似在痛苦掙紮,但又無法擺脫被驅使,身不由己地衝向地麵。
無數無懼刀劍的怨靈撲進戰場,沒有絲毫懸念,隻見一個個士兵很快就血肉乾枯,隻留下一具具森森白骨,死前的不甘化為升騰的怨氣,匯入怨氣軍團,怨氣軍團以滾雪球的度快壯大,絕望的情緒瀰漫著整個大地。
軍中公認的一位蓋世勇士看著這一切,眼露悲哀,卻依然拔刀迎上,期待著奇蹟的出現。但無數怨氣迎著他的刀鋒,鑽進他的身體,勇士的身軀頓時以肉眼可見的度變得皺皺巴巴,徹底失去了光澤,頭盔下的年輕臉孔瞬間變得滿臉褶皺,白蒼蒼,身軀佝僂了起來,生命活力銳減,慘死當場。
眼見著連軍中最強者都逃不過,無數戰士的信心徹底被摧毀,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沒有死在刀劍的熱血中,卻屈辱地倒在了怨靈的身上。
沒有人能解釋明白這一切,怨靈呼嘯著穿身而過,戰士們一個個變得身軀佝僂,顫顫巍巍,眼中的神采漸漸暗淡。
他們一個個快蒼老,直到生命枯竭,而後「撲通」一聲摔落下坐騎,徹底老死,不甘的怨恨升空而去。
他們的坐騎也是如此,不再強健有力,全都瘦骨嶙峋,隻不大一會兒,便隨主人而去。
不多時,戰場上隻留下無數的屍骨,慘不忍睹。
這一幕,實在讓人心懼,如此詭異的死法,眨眼間如此多的鮮活生命便化為塵土,徹底消逝,令蕭炎等人脊背直冒寒氣。
半空之上,那猙獰的臉孔似乎滿意了,張口一吸,源源不斷的怨氣全數吞噬進去,身形卻不漲反縮,緩緩凝成一道虛幻的身影,強大的實力讓空間都震盪了起來。
不屑於看下麵無數的亡骨,虛幻身影望著蒼穹,隨意揮了揮手,在蕭炎等人震撼的目光中,所有的屍骸儘數匯攏,堆砌成一個巨大的白骨王座,那尚未乾涸的鮮血一滴滴匯成了小溪。
虛幻身影隨意舉腳,一步踏下,腳下回蕩起層層漣漪,已然到了白骨王座前。虛幻身影坐了下去,緩緩地轉過身,一雙血色的眸子似乎穿越了時空,神光刺向蕭炎等人的方向。
血色眸子吞吐的神光宛如實質,眾人胸口頓時一陣憋悶,心中震驚萬分,回過神來時,卻現白骨小路已到儘頭,兩邊的虛幻畫麵也儘數消失不見,一切恢復了正常,目之所見,一個巨大的白骨王座矗立在遠處。
白骨王座之上,一道身影背對蕭炎等人,正抬頭仰望蒼天,月白色的衣衫隨風飄舞,隻是,無論是他的衣裳還是他的身軀,都顯得有些虛幻,不真實。
身影黑披肩,氣質沉穩而儒雅,讓人無法與之前在畫麵中見到的猙獰可怖與瘋狂聯係在一起,眾人甚至有種錯覺,覺得他們完全就是兩個人!但眼前流淌著鮮血的白骨王座卻清晰明白地告訴眾人,這一位,絕對就是畫麵中那猙獰臉孔之人。
虛幻身影沒有因為蕭炎眾人的到來而有所反應,依然注視著遠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眾人緊握著武器,手心滲出了汗水,一時之間無法判斷下一步該怎麼做。
夜空之上,突兀地出現了一道殘影,自天際漸來,劃破了混沌的永夜。
殘影過處,虛空破亂,一輪紅月閃現,高懸天穹,殷紅如血,月光不再似水輕柔,隻是漠然地俯看著蒼茫人世。
血月無聲,遍地如霜。血月照耀下,千裡戈壁,萬裡黃沙,枯寂的荒原上,灰暗的天幕與鉛黃的大漠連成一線,儘顯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