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虛更不好意思了:“投過。”
林峰問:“沒回音?如果寫得不錯,他們應該會退稿回信的啊?”
王子虛說:“別說回信了,連退稿都沒有。”
林峰皺起眉,想了些事,說:“那你把小說給我看看,我幫你改改,看看為什麽沒有給你登。”
王子虛十分感激:“謝謝你。”
林峰笑了:“那有什麽?你應該走文學這條路,你適合。我直覺告訴我你適合。”
王子虛沒有隨身攜帶手稿的習慣,兩人約好過幾天再見一麵,到時候兩人再一起參閱一下原稿。
“我妻子見過你,他跟我描述的你,很不接地氣,見了麵才感覺,反差很大。”離別時,王子虛由衷地說。
林峰一愣,笑道:“是嗎?弟妹是什麽時候見到我的?”
王子虛說:“我妻子在花店,你記得嗎?她說她跟你聊過。她比我矮半個頭,長發,長得很漂亮。”
林峰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嘶”地吸氣,道:“我最近沒去過花店啊?是什麽時候的事?”
王子虛說:“就最近。”
“你妻子在哪裏的花店工作?”
王子虛指了指前方,道:“就廣場轉角的那家。”
林峰點點頭,說,我最近老為了作協的事情頭疼,又喜歡到處逛,可能什麽時候去過說不定,可惜沒印象了。
王子虛說沒事。
回到家裏,家裏黑黢黢的,妻子坐在沙發上,手機的瑩瑩光芒隻照出她的頭顱,襯得屋裏鬼氣森森。
王子虛把燈打開,說:“怎麽不開燈?這樣不傷眼睛嗎?”
“老公——”妻子淚眼蒙蒙地抬起頭。
“怎麽了?”
“我同事今天跟我說——”妻子可憐巴巴地說,“我們還是要買一台車子,懷著孕,經常要去醫院檢查,老是搭網約車不方便,而且現在好多網約車不載孕婦。”
王子虛歎了口氣:“那當然,你想想,早中期還好,等到臨盆之前,你要是不在醫院,要緊急開車送你去醫院,沒有車可怎麽行?我早說要買一台車了。你想買什麽牌子的?”
妻子說:“我想買保時捷。”
王子虛說:“你瘋啦?”
……
尊貴的保時捷車主寧春宴正心滿意足地躺在自家床上,她剛才很宣泄,很痛快,所有壓力都沒有了。看向窗外,不知不覺間已經天黑。
她打開燈,坐到電腦前,打算把先前一直拖著沒有完成的論文完成,這時群聊彈出一個對話框,她不由自主點了進去。在寫論文的時候,任何事情的優先級都可以比論文高。
這是一個文學群。群裏有許多大佬,也有許多新秀。她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被邀請進來的了,總之文學界有什麽風吹草動,這個群總有第一手消息。
她剛打開群,就看到一個群友歇斯底裏的控訴:
“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居然這麽黃!程醒你到底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