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普信”(1 / 2)

關與君承認,之前說他是狗皇帝的聲音是大了點~

不過寒隱初本人,卻是愣住了。他自從十歲過後,就再也沒收到過說他好看的讚譽了吧?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但是對一個男人而言,對外貌的誇讚總不如對武力、謀略等的讚譽來的分量更重;況且官場、朝堂之上對他的讚譽,有幾分帶著真心,又有幾分是彆有用心的討好呢?

但這小關子這般坦蕩自然,讓寒隱初有種說不上來的熨帖與開懷。

關與君看他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便知道她真心實意的馬屁拍對了,畢竟誰能拒絕直球的彩虹屁呢?

“對了小關子,往常你不是都出口成誦的嗎?怎麼如今誇個人,彆說‘詩詞歌賦"了,四個詞的成語都說不出來了嗎?”寒隱初含笑地問。

“啊、這……”因為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關與君心想。

她背的那些東西,都是申論和寫材料用得上的才會背,像那種吟風弄月的詩詞,她是斷斷不會接觸的,更何況還是誇人長得好看的。

而萬金油詩句,就要數“些小吾曹州縣吏,一枝一葉總關情”莫屬了。

“額,聖上,我好歹為了科舉考試寒窗苦讀十餘載啊!您說的那些‘出口成章"不過是厚積薄發罷了!”這麼說,倒也算是大實話……

忽然,跪著的關與君突然瞪大了雙眼,在昏暗的室內,頭上的冷汗幾不可見的滑下。

她在旁人看不見的腳底,用顫抖著雙手,伸向寒隱初的衣下。

她一點點的勾著圓領袞龍袍身兩側的開裾,作勢悄咪咪的把手指伸進去——

她剛碰到寒隱初的腿,對方“唰——”地有所感知,低頭向她看來——

寒隱初躬身而蹲,鷹爪一般的手立時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在關與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嘶嘶——”地喊疼了,覺得這個男人的力氣是真大……

“剛才摸胳膊的時候可能是朕多想了,現在摸我的腿,總不能還是意外吧?”寒隱初眯了迷眼睛,毫不掩飾地將他眼中的威脅與質問爆射出來。

“說!——你到底要做什麼!莫不是想學你的親爹,繼續害朕吧?……”寒隱初的手指一按,就尋到了關與君的脈門,他的鼻尖和關與君的鼻尖湊得極近,他很喜歡這種近距離觀察獵物的感覺。

若是發現他們眼神中有任何心虛閃躲或者肢體上的任何異動,寒隱初就會選擇給予對方致命一擊,這樣也能瞬間看到對麵之人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的麵孔。

“啊?我沒有……不是……”關與君不知該怎麼解釋,就迎上了寒隱初忽然湊近的英朗臉龐。

近看時他的臉越發英氣勃發,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毫不遮掩的露骨的吃人欲望,濃密纖長睫毛的剪影投不進已是漆黑一片的眼中;

他的神情遠看時總是喜怒不辨。近看時,其斂目,光華內斂,宛如月射寒江,格澤現世;當他直視,卻如光耀長空,淳淳煌煌,如同不可逼視的太陽。

關與君頭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這般俊美無儔,宛如戰神般的男子,被他攥住手腕與他肌膚相親,感受著他熱熱的鼻息噴到自己的臉上,整個人被他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所包裹,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完整無缺的映在他的眼中……

“咕嚕——”一聲,關與君沒忍住,吞了吞口水,咽口水的聲音,在因為劍拔弩張氣氛而寂寂的內室中的聽起來格外分明……

親娘來,受不了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寒隱初的視線越發像在炙烤著關與君的麵龐,而她隨著他目光一寸寸在她麵上的逡巡,從耳朵根到整個麵龐都開始爆紅,宛如通體熟透的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