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對那兩個刺客湊在一起的事情毫不知情,隻能說是‘無巧不成書",還望聖上明察秋毫啊!
若聖上一定要怪罪,還請隻降老臣一人的罪,禍不及家人啊……”
說到最後,年邁老者涕泗橫流,關與君都被他哭軟了心腸:這昏君怎麼回事啊,誰能知曉刺客還混在其中呢!……
“老東西,囉嗦什麼!我隻問你這八個人的述職次序有多少種安排方式,你扯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看來你是冥頑不靈了,來人呐……”
上首的年輕人煩躁的站起,關與君得以看清他全貌:他隻穿了身湖藍色的道袍,沒有戴帽子,也沒有戴冠束發。
鴉羽萬點般的黑發隻落拓不羈的披下,襯的他麵皮更白,麵色似乎也更加陰鷙深沉。
他隻是隨意的擺擺手,一直候在一旁如狼似虎的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們便唰唰上前,一人架起兩個跪了滿地的關氏族人,就要往外拖……
霧草!來真的!穿越之後立馬赴死?
關與君霎時不淡定了,在滿殿內的哭號聲中,中氣十足的大喊了一聲:“一共一萬三千八百二十四種!”
喊完之後,頓時針落可聞。
本來已經轉身過去的年輕人挑起和頭發一般烏黑濃密的眉毛,似笑非笑的對剛才說話的老者說:
“老東西,還說你沒說謊!你自己兒子都說有一萬三千……一萬三千八百二十四?!你這孽障不會是在匡朕吧?”
寒隱初麵上不顯,依舊是一副喜怒難辨的模樣,把視線投向關與君;心裡卻在不停臥槽:
臥槽,這狗東西是不是為了不受死,故意編出來的數?怎麼還有零有整的?!居然有一萬多種那麼多的嘛?……
關與君表示,這種排列組合題都是灑灑水啦,她甚至不用動筆,心算就能算出來:
已知刑、戶、禮、兵四部,每部兩位侍郎分彆安排述職,早、中、晚三個時間段各安排三位、三位、兩位依次進行,且同一部的兩位侍郎不安排在同一時間段述職。
問八人的述職次序有多少種不同的安排方式?
答:逐步考慮早、中、晚三個時間段的述職次序:
上午需要從4部中選3部,每部各選1位侍郎進行述職,有C34C12C12C12A33=192種;
下午需要從上午已選3部中選2位侍郎,再從上午未選的1部中選1位侍郎進行述職,有C23C12A33=36種;
最後再給晚上剩餘的2位侍郎排序,有A22=2種;
最後得出192*36*2=13824種。
關與君心跳的七上八下,隻一味盯著上首的狗皇帝。
寒隱初看著那姓關的小個子一臉坦蕩的盯著自己,在喉口繞了幾遍的“你是怎麼算出來的?”的疑問,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笑話,他一國天子,要是瓜兮兮地去問人家求解過程,未免顯得也太過魯鈍與無知。
皇爺爺生前最忌諱彆人拿他這個開國皇帝是個沒文化的泥腿子、草鞋匠說事:
彆人說他是草莽英雄,是布衣天子,他高興不迭;
可若是有人,說他是胸無點墨、目不識丁的那種“嘴尖皮厚腹中空的山間蘆筍”,就等著喜提“剝皮”之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