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與君覷了眼,很好,還是“0位移”呢!
這打臉,啪啪響亮。
關與君心情大好,在本來應該將“秋千”摔出屎來的圍牆下,撿起一塊小石頭,心情大好地對著駱玲瓏寫寫畫畫:“李雲龍,從現在開始集中注意力,我隻講一遍……”
駱玲瓏呆滯地說:“什麼‘李雲龍’?你在叫誰?我叫‘玲瓏’……”
“好了我知道了李雲龍。再說了誰剛才叫你李雲龍了?我一直管你叫李雲龍好不好,不信你問問他們……”
被關與君打擊後的駱玲瓏又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之中:自己難道連耳朵都出問題了?……
關與君沒有給她太多時間去思考人生,“在解釋這個‘秋千為什麼會在最高點原地墜落’之前,我們先來學習兩個名詞,一個叫‘動能’,一個叫‘勢能’……”
關與君一邊講,一邊在圍牆上寫寫畫畫。
“……總之,在秋千擺動時,當它到達最高點時,動能為空,勢能最大;然後隨著秋千向下擺動,勢能逐漸轉化為動能,直到秋千到達最低點時動能最大,勢能為零。
在這個時候,如果你人在秋千上,把你的重心放在適當位置,並在最低點時突然鬆開手,那麼你的身體就會沿著秋千的運動軌跡繼續向前運動,因為你的動能已經達到最大值,而且它會一直保持,直到你的身體失去動能並停止運動為止……”
聽到“停、止、運、動”四個字的時候,駱玲瓏不可抑止地抖了一下。
她許是想起了那秋千座本來該飛出去的場景,亦或者是宮女被撞到“頭破血流”從而“停止運動”的畫麵……
說來也可笑,這不是她本來想用來嚇唬關與君的場麵嗎?——
關與君學授課老師一般,將手中的小石子扔出去,笑吟吟地抓住駱玲瓏所坐秋千的繩子上,壓低身子,借此給駱玲瓏帶來如同陰影般的緊迫感:
“李雲龍,你方才想講的那個故事,應該指的是春秋時期晉國一個叫‘夷皋’的國君吧!
晉靈公夷皋,是晉襄公之子。奢侈無道,暴征賦稅,營建宮室,好以彈丸打人取樂。宰夫煮熊掌不熟,即殺之,使婦人載其屍過朝。趙盾勸諫,不納,又欲殺趙盾,終為盾族人趙穿所殺……”
話說到最後,關與君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悠長,仿佛是帶了什麼小鉤子,挑撥著人敏感的神經,帶得人陣陣牙酸。
駱玲瓏下意識地捂起腮幫子:“關與君,你什麼意思?!”
關與君笑吟吟地和她平視著:“李雲龍,我的意思是,在‘自己’的地界上搞‘奢侈無道,暴征賦稅,營建宮室’那一套的,可不止晉靈公夷皋一人……
他視人如‘彈子’,終為人所殺;你們落家在洞庭湖上人為掀起的‘滔天巨浪’,屆時會不會打到你們自己身上呢?……”
哼,小丫頭,還想跟你卷王爺爺鬥?!——
關與君拍拍屁股,剛想轉身“深藏功與名”的離場,但是她又深覺還得讓“李雲龍”繼續感受一下“社會的險惡”:
“‘秋色冷並刀,一派酸風卷怒濤。並馬三河年少客,粗豪,皂櫟林中醉射雕’。並刀更配少年英豪,讓你哥,沒事還是彆買什麼‘如水並刀’了吧,和他的氣質不相匹配……”
說完,心情大好地拍了拍兀自坐在秋千上的駱玲瓏,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