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迎春樓很是熱鬨。
白天這麼大的喜事,迎春樓的姑娘都跟著火了起來。
畢竟,大家都想來看看,趙家願意降低階層娶的姑娘,到底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裡。
況且,新的頭牌花落誰家,大家也很好奇。
姿娘回到房間,癱坐在椅子上,一臉疲憊。
雖然今天晚上賺的盆滿缽滿,但是她快要累死了。
對著鏡子裡疲憊不堪的臉,她有些憐惜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歲月還真是不饒人啊,以前的她可是水靈的很呢。
原本還在對鏡自憐,突然就不敢動彈半分了。
“英雄,有話好說,想要多少銀子您直說,手下留情才是。”姿娘雖然神色還算鎮定,但手腳還是有些冰涼。
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但脖子上架把刀的場景,還真是第一次。
透過鏡子,身後是一襲黑衣黑褲的蒙麵人,渾身都透著清冷。
“是嗎?挺大方啊!沒少賺吧。”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姿娘微微鬆了口氣,女子的話戰力有限,要是她現在打翻梳妝台的話,外麵的打手應該來得及衝進來。
就在她手動的瞬間,脖子一疼。
“嘖嘖嘖,再動一下,脖子就掉了呢。”武青溪惡趣味的說。
姿娘這下真的不敢動了,打手再快,也沒有她的刀快啊!
“好……好漢,不是,好……您到底想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武青溪走過去,在她胸前點了幾下,姿娘身子就不能動了。
找了把椅子坐下,武青溪看著她:“涓涓是誰?把她的來曆告訴我。”
“涓涓?哦,涓涓啊,”姿娘鬆了一口氣,問這個問題,她就不慌了,畢竟已經說過幾十遍了。
“想好了再說,但凡以後我知道你說了一句假話,我就殺了你,順便燒了這迎春樓。”
姿娘頓了頓,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武青溪聽著聽著,就有些無趣起來。
什麼大家小姐落魄至此,冰清玉潔不曾接客,和趙小公子在江上遊船一見鐘情什麼的。
反正就是老一套,聽的人發膩。
“涓涓就是四年前的青青吧!”
沉默。
武青溪這一話,讓還在滔滔不絕的姿娘,瞬間沒有言語。
“你……你是誰?”
知道青青的,除了她,應該沒有人還留在鄞州了,甚至說活著的,應該也沒有幾個了。
這人一下子就說出這件事,她究竟是誰?
“想騙我,也要你有本事,說!”武青溪耐心幾乎用儘了。
“那個,其實,就是……當年青青……”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腦袋一偏,沒了氣息。
武青溪迅速走到窗邊,一個細小的空洞留在窗紙上。
是誰乾的?自己竟然完全沒察覺到。
外麵突然一陣暴動,似乎喊著“死人了”之類的。
雜亂的步伐開始往這邊來,武青溪沒有猶豫,打開門就溜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下衣服之後,武青溪才開始梳理情況。
姿娘作為老鴇,知道的肯定不少,而且她剛剛似乎準備說點什麼。
偷襲的人,又是什麼時候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