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溪從懷裡拿出一個黑色的葫蘆,還沒打開蓋子,賽閻王就聞到了一陣濃烈的腥氣。
“這是?”
饒是他見多識廣,也一下子被難住了,貌似以前從沒見過。
武青溪笑著打開瓶蓋,一股子腥氣直衝天靈蓋,賽閻王抽動著嘴角。
這玩意兒,確定是救人而不是殺人嘛?
武青溪看著黑色的葫蘆,這玩意兒以前可是把她和她的下屬害的很慘。
要不是君青後來煉製出了解毒藥劑,隻怕她會被活活抽取所有生機。
“這是附骨漿,吃了這個,身體將不會有任何生機殘存。”
武青溪說的很簡單,但賽閻王卻捏了一把冷汗。
“解藥呢?”
武青溪又掏出一個葫蘆,打開瓶蓋,碧綠的霧氣升騰而出。
吸了一口,瞬間覺得身體都清爽了幾分。
“這……這是好東西啊!”賽閻王湊近又聞了一口,隻覺得從腳底板到天靈蓋,瞬間都被滋補過了一般。
這兩樣東西,他以前竟然從未聽說過。
“是不是玩的有點大了?況且,這些用出去,豈不是很浪費?”
武青溪搖搖頭:“放心,一次兩滴足矣,多了我怕他們沒福氣承受。”
……
“南大師,您找我何事?”
秦勉看著眼前白淨斯文的中年男子,很難把他和一些事情聯想在一起。
正常人看到他,都會覺得他是最人畜無害的。
實際上,誰又能知道,就是眼前這個人,曾經給父親出了一計,使得父親一口氣坑殺敵軍兩萬餘人。
又有誰能想到,秦家軍最嚴苛的規定和最聳人聽聞的刑罰,都是眼前這個人一字一句編撰而成的。
這幾年,他一直避免跟眼前這個男人打交道。
總覺得,他有些邪氣。
“秦三將軍,聽說咱們軍營除了賽閻王,又來了一個女人?”
秦勉笑笑:“不知可是有什麼不妥啊?”
小小一個武青溪,怎麼會驚動他呢?
“說笑了,並無不妥,隻是問問罷了。”南大師皮笑肉不笑的說。
就在武青溪靠近他百米之內的時候,他就在她身上感應到了濃濃的陰氣。
一個女人,是不可能有那麼重陰氣的。
除非,她身上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自己之前派了十個小隊出去,現在隻回來了九個小隊。
那沒回來的那一隊人馬,應該是被人乾掉了。
“所以說,她是今天剛回興縣?”
秦勉點點頭,確實如此。
南大師不再多問,轉身從按桌拿起一本書:“聽將軍說你正在找這冊書,剛好我這裡有一個手抄本,不嫌棄的話,秦三將軍儘管拿去。”
“南大師哪裡話,感謝都來不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走出南大師的營帳,秦勉又回頭看了一眼。
恐怕送書是假,追問武青溪的事情才是目的吧。
這冊書,他早就找到原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