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薑家,屋裡漆黑一片,沒有一間房開燈。
薑瑜回到房間裡,就看到薑芸正拿著鏡子坐在床邊。
烏雲飄過,月亮終於出來了,月光照在薑芸慘白的臉上,莫名的有些滲人。
薑瑜皺著眉頭坐在對麵,她不想管這人裝神弄鬼的,反正死過一次她也不怕。
“姐。”薑芸見她直接躺下了,心裡有些不好受,開口道:“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她今天挨了打,現在臉上還火辣辣的疼,一說話扯著紅印子,感覺更疼了。
“說什麼?”薑瑜轉過頭看向她,“你讓我說什麼?”
她咄咄逼人的樣子讓薑芸愣住了,難道這人不知道愧疚嗎?
“你躲開以後,我挨了一下……”
“我打你的嗎?”薑芸冷笑道:“你是在怪我躲了?薑芸,是個人都不會埋怨我的吧?我又不是煞筆,為什麼站著不動挨打?”
她這一連串的問,讓薑芸根本回答不出來。
是啊,麵對薑立平無情的鞭打,誰不會躲?
薑瑜躺下翻了個身,“要怪就怪薑立平,憑什麼惱羞成怒就打人。”
對於這個回答,薑芸是不認同的。
“他是咱爸,你怎麼能直呼姓名。”
沒人回答她。
夜深了,薑瑜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薑芸咬咬牙,心裡非常清楚,這事兒不怪薑瑜,本身就是薑立平的不對。
但她很難認同薑瑜沒有錯,如果她不反駁,不得寸進尺要那些東西,怎麼會讓父親大打出手?連累自己挨了一下。
可是她又糾結了,不應該要嗎?
薑芸是個自我矛盾體,一邊不想讓屬於自己的東西給薑瑜,另一邊又想讓大家都心安理得。
可是最後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如果要是讓薑瑜知道她的想法,隻能送她一句話:自私鬼。
第二天早上起來,薑瑜看著紅腫的胳膊,忍著疼穿上衣服。
比起昨天更疼了,不過現在是疼,明天就能緩解了。這種傷她沒有受過,卻聽以前的同學講過。
那時候的人,都重男輕女,女孩子挨打的不少見。
“吃飯了。”張鳳霞開門看向薑芸,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轉頭看向薑瑜,直接冷了臉,轉頭出去了。
對此薑瑜也沒什麼感覺,習慣了。
她起來洗洗臉,看著牙刷最後還是用了。這是原主的牙刷,說起來身體沒換,但是她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剛坐下來吃飯,就聽到敲門聲。
薑峰起身去開門,隻見來人他並不認識。
“你找誰啊?”
“薑瑜在嗎?我是陸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