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2 / 2)

“雄主,賤雌有罪。”那個陌生的人伏在地上,我隻能看到他的栗色的頭發。

秉持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原則,我僅回了一句:“嗯,先吃飯。”其實還挺想知道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那個男人居然膝行往廚房去,我看著實在是難受,不得已,發話:“起來。”

那個男人又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頭,才回話:“謝雄主憐惜,賤雌受之有愧。”

我心裡想,你這頭一磕,我才真是受之有愧。

這時傑西從廚房端出一杯乳白色的飲料,到我的座位旁邊,雙膝跪地,舉起托盤,說:“雄子大人,請用。”

我被嚇了一跳,畢竟活了這麼多年也沒人給我下過跪,這還是複仇文男主。

我趕緊端起飲料,不敢讓男主受累。萬一他以後掌權了記恨可怎麼辦。

正當我抿這這杯飲料時,傑西突然開口:“雄子大人,求您,隻要一點點血就好了。”

傑西突然沒頭沒尾來這麼一句,我有點弄不清楚狀況。隻能在心裡努力回想劇情,不過畢竟這麼長時間,還是個不重要的細節,真沒什麼印像。

看我半天沒說話,傑西的頭低了下去,“雄主,我弟弟很需要您的血液,您要我怎樣我都可以辦到,我願意做您的雌奴,願意接受改造,但我弟弟的病情真的不能再等了,求您了。”

我總算想起來了,這是書的最開始,傑西為了給弟弟治病到處尋求雄子血液,可雄子尊貴,血液難尋,傑西隻能祈求有雄子幫忙。

可雄子嬌氣,從來都是被人寵著,怎麼可能為了一個雌子抽血,就算傑西願意付出一切,也沒有雄子答應。

但原主是個例外,不是他不嬌氣,而是太惡劣,想要個優秀的雌奴,又不想付出代價,嘴上答應了傑西給他一管血液,實際上沒想付出行動。

原主甚至在傑西成了他的雌奴後,不允許傑西出門,更是不允許傑西救他的弟弟,傑西一直苦求,希望原主高抬貴手,就算不守諾,也要讓他去找彆的機會救弟弟。

可直到他的弟弟病危,傑西也沒能離開原主,沒能求到一管血液。

當傑西知道弟弟快要死了的時候,想要以強硬的方式在原主身上取血,可沒想到在掙紮的過程中,原主撞上了傑西手裡握的刀,死了。

傑西取到了血,但他的弟弟已經救不回來了,原主又死了,他隻能踏入逃亡的旅程。

在逃亡的過程中,他結交了許多朋友,這些人都是在雄子身上受到了巨大傷害的人,後來這些雌子建立起了一個組織,為雌子發聲,與原主的哥哥鬥智鬥勇。

所以,我如果想要平安很簡單,隻要把血給傑西就可以了,無論他弟弟能不能救回來,我不欠他的,他也沒有理由找我麻煩,這個主意太棒了,我決定就這麼乾。

“傑西,我答應你的事不會變,晚上來我房間。”我努力讓自己忽略跪著的男主。

“謝雄主,賤奴一定儘心竭力侍奉雄主。”

我在心裡腹誹,你可千萬彆,等你牛逼了之後,記得放過我就行了。

唉,當時看小說的時候欣賞男主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性格,如今穿到書中,真是太想打醒之前的自己,聖父有什麼不好的。

另一個男人端著豐盛的飯菜從廚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跪下了,說:“雄主,可否要安普黎侍奉。”

我真快繃不住了,雖然我是那種越緊張就越麵無表情的那種,但這相處模式,我也適應不來。

“不用了,你們都出去吧。”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說:“是,雄主。”

我安安靜靜的享受了一頓美味的早飯,美食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幸福。

飯後,我立刻上樓,進入遊戲艙觀看蟲族曆史總覽這類的影片,總算對蟲族的曆史和基本常識有點了解。

也終於弄懂了為什麼蟲族雄性為尊,在蟲族,雄性與雌性的比例到達了1:11,可每個雄性最多隻能標記6~8名雌性,那剩下的雌性沒有雄子的標記,會挺不過發情期,最終在盛年走向死亡。

這部分雌性是消耗品,可能會成為雌奴供雄子玩弄,甚至虐待致死。但他們不能反抗,因為在沒有固定標記的雄主時,想要延長生命隻能依靠雄子的接觸和□□,更彆提國家的各種政策對雄子的偏愛。

其實也不是所有雌性的生命都沒有保障,如果雌子的天賦夠好,家世顯赫,會成為一個雄子的雌君,外出,交友都不受限。就算各項條件差點,也能做個雌侍,性命無憂。

成為雌奴的不是雌雄等級相差太大,就是本身有重大缺陷或者汙點,被這個不缺雌子的社會放棄。

我還算幸運,若是穿成雌子,我這個沐浴在社會主義光輝下長大的孩子,一定會痛不欲生的。

時間過的這麼快,幾場電影的功夫,就到了晚上。我避開男主複仇的關鍵時刻來了。

終於安靜的呆了一會,我努力從腦海深處翻出劇情,可是追了這麼長時間更,最開始的劇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算了,先不想了,先把那管血搞定吧。”我心裡想著,隻要我趕緊把這件事解決了,把傑西這個大佬送走,其他的事慢慢來就可以。

夜色濃重,傑西也在隔壁的遊戲室等候多時,我終於下定決心:取血,送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