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姚寒看到陳青禹發來的消息,再度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他也在那些臨時發起的用來指揮的群聊裡,看到目前的戰局似乎陷入了僵局,情形不是很樂觀。
雖然著急,但自己現在不在前線,急也沒用。
難不成會有人來偷襲?
但這裡畢竟是醫院,還是內環,豪風幫就算有天大的膽子,應該也不會在這裡明目張膽地搞刺殺吧?
姚寒思索了一會兒,用飛信把附近的五個貓尾幫小妹都叫了過來——這五個人是他現在能調用的僅剩的人手。
接著他去了住院處,把楚謠換到了新的病房。
原來的病房在四樓,現在換到了頂層的五樓。
既然之前的探子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找到了那裡,說不定原來的病房已經暴露,還是謹慎點好。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直接換一家醫院,可是楚謠還躺著呢,也不能總折騰她。
姚寒盯著幾個護士推著楚謠來到了新的病房,不管怎樣,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他看了一眼窗外——雖然五層並不算高,但也能把附近的一切儘收眼底:
寬闊的高架路橫貫東西,連綿的車流在街道上穿行;綠化帶上的花草樹木修剪得整齊,油綠中彰顯著獨屬於大都市的勃勃生機;遠處的高樓錯落林立,斜對角一座百米高樓的玻璃窗戶連成一片,好似一張佇立於大地之上的鏡子,在陽光下將城市的一切倒映。
這裡的一切都與暗街不同,仿佛是兩個世界,但二者之間明明隻有幾條街的距離。
看著窗外的一切,姚寒忽然有些恍惚。
風元星上的往事還曆曆在目,好像自己昨天還在宗內的功法閣中查閱典籍,今天就來到了異域他鄉的天人社會,一切仿佛和做夢一樣。
他向著湛藍的天空隨意地望了一眼,仿佛穿透了層雲和星海,看到了自己的家鄉。
天驕什麼的,都是彆人給他的稱號。在姚寒看來,自己與彆人相比,隻是更刻苦罷了。
他出身於世家,身上卻沒有沾染世家子弟的紈絝和嬌氣,隻因他看透了家族間的明爭暗鬥、人情冷暖,而他誌不在此。
所以從被選入天陰宗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勤勤懇懇地修行。
其他世家子弟招搖過市時,他在修行;師兄師姐們賞月遛鳥時,他在修行;同輩修士刻苦閉關時,他依然在修行……
天驕是他身上的名號,成為天驕是他修行路上的一小段經曆,絕非他的終點。
終點在哪呢?也許是成仙,也許是長生,對他來說,隻是想窺得一隅那浩瀚的天道。
所以即便到了現在,他也在不斷嘗試著修煉自己的功法,打破天人在自己身上設下的禁錮。
姚寒知道楚謠早晚有一天會將恢複修為的秘密告知他們,可他不能把賭注全押在這位長老身上。
並非不信任,隻是他必須早做打算。
隨著勢力的不斷變大,未來貓尾幫遇到的敵人可能會越來越強,而這次的事情可能會再度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