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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僵硬的立在原處,腦袋被傅沉按著埋在他的胸口,她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嗓子咽下了喉間的哽咽,可是心中的悲傷卻難以抑製。
她實在是對傅沉太失望了……
他永遠都學不會站在她的立場上替她考慮,從來都不在乎那些得失,從來都不會在乎她的心理感受,從來都是這樣……
人在脆弱生氣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抹殺對方身上的許多優點,哪怕這一切都是她曾經誇讚過的也會下意識的給忘記。
江暖現在滿腦子有很多的想法,她對傅沉的那些付出,替他在外人的那些遮攔,在奶奶麵前的溫柔乖巧,或許這些對傅沉來說都是無足輕重的,再嚴重一點可能對他而言是一種拖累和累贅,所以他才根本不會把自己放在心上。
江暖在刹那間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轟然崩塌。
這好像是人信仰了半輩子的神突然間被人告知這一切都是假的,那種打擊不是簡單的兩三個字可以概括的。
傅沉說完話之後就一直沉默,在等待著江暖的回應,在發覺懷中的人在不停的哆嗦之後,他皺起了眉頭,動作強而有力的按住了江暖的肩膀,把她的頭抬了起。
他的手無意間擦過了江暖的臉龐,觸手是一片濕潤,就像是沉浸的汪洋大海,他的動作不由得僵住。
江暖被他的動作打擾,哪怕是抬起了頭眼簾依舊低垂,緊緊的抿著自己的櫻桃紅唇。
她從小到大哭起來一點聲音都沒有,或許是因為性格使然,或許是因為外婆的教導。
她也不是學不會嚎啕大哭,隻不過每一次越難受越是沒有辦法宣泄自己的情緒。
看著她通紅的鼻尖,傅沉胸口一滯,他心疼的擦了擦江暖的臉,無端的把唇貼近了她的眼瞼,有些慌亂的安慰:“你彆再哭了,你這麼一哭我心裡麵好難受。”
難受?
聽到他的話,江暖心裡麵更加的難受。
明明現在受委屈的人是自己,為什麼傅沉要表現的那麼的傷感。
現實是他才是製造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為什麼要讓自己來背鍋?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在感受到傅沉細膩的吻後,她抗拒的偏過了頭,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語氣強硬的開口說道:“傅沉,我們兩個人現在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你正經一點。”
“而且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也不應該親密到這種程度。”
回憶起自己和傅沉這段時間以來的親密行為,江暖感覺她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否則怎麼能容忍傅沉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明明剛開始他們兩個人協定好的是契約結婚,大家互不乾涉,相互利用,怎麼發展到後來卻像是一對真正的夫妻?
江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止住了內心的難受,用冷漠的雙眼看著傅沉,希望能夠用自己厭惡的反應來阻止他的行為。
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猛然湧起, 傅沉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了一股力量,直接把江暖推到自己的床上,欺身而上,於靜冷冰冰的就像是萬年不化的寒冰。
“閉嘴,現在你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