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前麵就像是一隻小辣椒的江暖，傅沉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開口對著程九暮詢問道：“你以前的那些女朋友也這麼難搞？”

一向都是彆人順著他，什麼時候這麼卑微。

傅沉左思右想都不對勁，心不在焉的看著在一旁放著的玫瑰花束。

巨大的玫瑰花束的中央少了一朵花，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就是讓人覺得空落落的不協調。

他喉結動了動，冷哼一聲：“偷偷摸摸的想什麼呢。”

傅沉這一聲直接打斷了程九暮的思緒。

程九暮轉過身，對著他無奈的聳了聳肩，開口說道：“傅爺，你該不會以為女孩子都是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吧。”

“當然不是。”

傅沉本身朋友就不多，更不要說一起朋友，他身邊的女性除了家裡的傭人和公司的秘書之外也就是老太太，葉秀和江暖，

至於其他的商業夥伴並不在他計算的範圍之內，那些女人都不可以用常理來看待，一個比一個狠，簡直比男人還要男人。他剛剛接手傅氏集團的時候就被坑過，對方看起來人畜無害，讓人防不勝防。

而老太太和葉秀，一個老頑童，一個調皮蛋，雖然也常常讓他煩躁，卻不會像是麵對江暖時那樣無力。

“我是搞不懂她有的時候很溫柔有的時候又很暴躁，讓人捉摸不透。就像前麵，她拿走了那一支玫瑰卻不願意接受其他的。”

“……”

如果現在不是在和傅沉講話的話，程九暮發誓自己一定會去網上提問：老板情商太低怎麼辦？

在戀愛當中沒有一點點的求生欲，這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他眼睛努力的睜大，看著傅沉，認真地開口問道：“傅爺，你看我這雙眼睛，你從這雙眼睛當中看到了什麼。”

傅沉一開始不想要搭理他，但是又想要知道個究竟，沒有辦法之後順著程九暮的話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眼睛，他看了一小會兒之後，嚴謹的說道：“能夠看到的隻有胞瞼，兩眥，白睛，黑睛，瞳神以及一些紅血絲，你最近有點疲勞，需要多休息。”

因為老太太年紀大了的緣故，又不喜歡去醫院。所以家裡麵有專門的中醫師負責調理她的身體，傅沉有些時候陪在老太太身邊也會聽一聽中醫師地講解。

他說著中醫對眼睛的基本概括點，然後眨了眨眼：“每天在公司上完班之後還要去談戀愛，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時間。”

“傅爺，時間不是擠出來的，而是合理的分配……呸，跟你講這個乾什麼，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差一點點就被傅沉帶進了胡同，程九暮用手掃了掃眼前，無奈的說道：“算了，和你這種鋼鐵直男也講不清楚，我的意思是真誠，要讓女方感受到你的真誠，這樣子人家才能夠更好的理解你的心意，懂嗎？”

“真誠？”

嘴裡念叨著，傅沉手指摸著下巴，整個背部緊緊地靠在椅背上，他想來想去突然間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已經很真誠了。”

他把視線落到那一束看起來孤零零的玫瑰花上，對著程九暮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