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把他當做一回事情的孟逸然看到人之後微微頷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怒是喜,隻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仍舊能夠看到她眼底下方藏著的鄙夷。
男人苦笑一聲,叫了一聲大小姐轉身就出了房門,並且不忘關上。
外麵的走廊沒有傭人,他糾結的抿了抿唇,然後放下了自己擋著臉的那隻手,露出了慘絕人寰的麵容。
各種傷疤斑駁的印在他的左半邊臉上,更過分的是一道將近5厘米的紅色傷疤從他的眉心劃過眼睛最後落在顴骨的位置,閉上眼睛的時候所有的傷疤就融合在一塊,成為一條直線。
他沒有受傷的那一半臉看上去平平無奇,本就不惹人注意。再加上毀容了的另外半張臉隻會引起人們的厭惡,而不是會讓人產生惻隱之心。
男人無奈的苦笑,剛準備回到自己該回的地方突然在角落裡看到一枚袖扣,他撿起來一看,發現上麵的名字印的是管家的縮寫,略微一思:“怎麼會落在這裡?需不需要給管家送過去?”
視頻上看不出他的神色有什麼異常,好像真的隻是單純的想要把東西還給一直照顧著他的管家。
孟祁東臉上的表情微緩,把目光從監控屏上轉移,最後落在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孟逸然身上:“這次來找我什麼事?”
“爺爺,人家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嘛。”
羞愧的低著個腦袋,孟逸然委屈地嘟著嘴,表情看上去憨態可掬,若不是因為他比較刻薄精明的長相,做出來隻怕會更加引人憐愛。
她把包隨意的扔在椅子上,然後跑到孟祁東身邊蹲下,小幅度的給他敲著腿:“我知道我不應該在傅家的晚宴上做出不好的事情,但是是傅沉那個家夥先沒有眼色的,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丫頭而已,他竟然當個寶貝,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那誰讓你非要跟著他屁股後麵,是你先把臉給送上去的!”孟祁東對她的撒嬌沒有任何的反應,表情更加冷漠:“逸然,以前我就跟你說過不要和傅沉那種男人有太多的接觸,你搞不定他的。”
“你總是嘴上說的好聽,但是我說的話沒有一句放在心上的。現在吃虧了知道我是你爺爺了,怎麼,擔心管家和我告狀?”
他反問了一句,不看孫女的表情感受著她的動作就知道她現在身體有些僵硬。
孟祁東眼瞼低垂,遮住了一半的黑眸:“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私底下做的那些小動作,找江暖的麻煩不是不可以,但首先你要有能力解決好後續事故,而不是讓我給你擦屁股。”
他神色幽幽,直勾勾地盯著孟逸然頭頂上方的發旋:“你雖然是明正言順的孟家繼承人,但要是再這麼沒腦子的話我也不介意讓孟無上來。”
“他那個家夥還算是有能力,至少比現在沉浸於情愛當中的你要強,逸然,爺爺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一直等著你成長。你要是不願意承擔責任的話就讓爺爺來替你做這個選擇,可以嗎?”
他的話是**裸的威脅,完全不理會孟逸然已經僵硬了的身子和她手上停下來的動作:“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會在哪一天崛起。”
聽到孟無這個名字,孟逸然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多妙。
她記起自己小時候欺負這個表哥場景,嘴巴動了動:“他是個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