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打開到關閉不過三秒。
他把手機放進口袋裡,側過頭去,輕輕喚了她一聲:“阮阮。”
“嗯?”
“如果晚上不開心,可以來這裡找我。”
他在桌下塞給她一張房卡。
阮羲和不能說驚訝吧,隻能說她萬分訝異地瞪大眼睛時。
男人低笑一聲,補充了一句,字裡行間帶著些戲謔:“總統套房,兩個屋,放心。”
阮羲和:???
所以,她為什麼會不開心?
可越頡沒有說原因就已經站了起來,他像過來時一樣,禮貌地同大家告彆,隻說自己有點急事要處理,得先離開,臨走前叮囑了服務生一句,不要給阮羲和倒酒
“阮姐,都這麼晚了,越大哥還有事情,他不送你回家麼?”
小徐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怎麼突然就要走了?
對麵一個小姑娘突然滿臉愧疚:“阮姐,會不會是我們太黃了,嚇到你男朋友了吧?”
“啊這個。”應該是嚇不到。
可不等她把話說完,包廂的門再一次被敲響。
“請進!”
“哢噠!”一聲,房門被推開。
一雙鋥亮地黑色皮鞋率先踏入。
所有人對上那張斯文秀氣的臉龐都有些怔愣。
就好像一瞬間置身那秦淮河畔,他攏著磅礴的山水,裹雜著的三月的煙雨,打著一把被釉色暈開的油紙傘,在朦朧裡乍現,在來往的煙火裡慢慢逼近。
“帥,帥哥,你是不是走錯包間了?”
商拾應對上阮羲和微微詫異的眼神,彎唇,柔和地笑了笑:“我找她。”
“你是?”
小徐總覺得這聲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我是她男朋友。”
他往這邊走來,恰好她身邊還有一個位置,男人禮貌地低聲詢問:“這裡有人坐麼?”
大家已經傻了!
這特麼什麼情況啊?
“沒,沒人。”
“謝謝。”
他很自然地坐了下來,西服上因動作而泛起的每一處褶皺都帶著莫名的矜貴感。
“不是,兄弟,你也是我們阮姐賣古董的男朋友嗎?”
商拾應愣了一下,隨即側過臉,指腹下意識抵著中指上的戒環輕輕磨搓,神色不明地看著阮羲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