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顏色早已沒有了邊緣線,就好像被什麼溫柔又輾轉地反複傾碾過。
妖而不媚,豔而不俗。
那無儘的車水馬龍,總叫人失神。
這段時間,不是在演戲就是在工作,還是第一次靜下心來看這個城市。
鎬京她並不是第一次來。
這個城市,入目所見的每一塊青磚都有曆史。
眾生囿於悲喜,從古至今,見證多少往複。
太多的千古名家為它作賦,因它青史留名。
很多年過去了,它也在日新月異地變化著,朝聞晨鐘,夜傍暮鼓,有風月,也有風骨,一點點覆蓋了模糊的記憶圖層,變得比當年更繁華。
胸被壓得有些痛,她輕輕動了下肩膀,想將懷裡的人往外推推。
可惜,非但沒推動,還叫他抱得自己更緊了些。
宮蕪本就生的高大,便是醉酒了不如平日裡冷冽,可強勢的侵略感仍然如影隨形。
司機大叔突然把升降板調起來!
阮羲和瞬間尷尬地滿臉通紅。
畢竟兩人其實沒有乾什麼,這隔檔板一起來,反倒真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
隱約間,聽到頸窩處傳來一聲低啞的輕笑。
“你......不是醉了嗎?”
他沒有回應,隻是輕輕握住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
掌心的燙,燒的心口發癢。
“醉了
他睫毛輕輕刮過小姑娘的鎖骨,她身子肉眼可見的僵硬。
阮羲和“輕輕咬了下唇”,“強裝鎮定地”彆過臉去。
倒是“沒發現”自己還揪著男人的衣袖邊邊呢,隱隱發顫,還那麼用力,怕不是都要將衣服捏皺了。
恰好,前麵路口拐彎就是她租的公寓樓。
紅綠燈也從滯停的紅色跳躍成合該通行的綠。
“坐好她輕輕推了推宮蕪,聲音軟綿綿的,實在沒有什麼震懾力。
男人卻沒有動作。
清淺的呼吸仍落在她頸間。
有些癢......
阮羲和隻好紅著臉再次開口:“我到家了,明天見
仿佛是要和她這句話相應和似的,司機大叔一腳油門,快速通過了這個路口,半點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馬不停蹄地駛向遠方!
阮羲和:......
“你不送我回去嗎?”
他微微勾起唇角。
泛紅的眼尾,消磨了幾分冷峻,無端為他添了幾道惑人的豔色。
溫熱的指腹擦過女孩的手腕,輕輕點在她唇上,隨即,一點點,一點點地往下滑,直到......落在她筆直深陷的鎖骨上。
“不回去了